“你吃东西吗?”问。
“很抱歉,把三块肉都吃,后来才意识到还要再坚持段时间。别担心,会严格控制进食。”他说。
“不,很好,你需要吃东西,很快会去打猎。”说。
“别太着急,好吗?”他说,“让好好照顾你阵儿。”
似乎也没有太多其他选择。皮塔喂点鸟肉和葡萄干,又喂些水。他给搓脚把它搓热,然后裹在他夹克里,最后把睡袋在下巴底下掖好。
雨水打在石洞上,噼里啪啦声音使渐渐恢复意识,想再睡会儿。此时身上盖着温暖毯子,安全地待在家里,迷迷糊糊地觉得头很疼,兴许感冒,所以才可以躺在床上,不知道已昏睡多久。妈妈用她手抚摸着面颊,没有像清醒时那样把她手推开。不想让她知道多渴望她温柔抚摸,尽管不信任她,对她又是多思念。之后个声音,不是妈妈声音,说道:“凯特尼斯,你能听见说话吗?”
睁开眼睛,那种安全感顿然消失。不是在家里,没有跟妈妈在起。在黑暗、冰冷洞里,光脚在被子里已经冻僵,空气中飘着股血腥味。张憔悴苍白男孩子脸映入眼帘。先是惊,接着平静下来。
“皮塔。”
“嘿,看到你又睁开眼真高兴。”他说。
“晕过去多久?”问。
“你靴子和袜子还是湿,天气不怎好。”他说。天上打起雷,透过石缝看到闪电划破天空。雨水从洞顶滴滴答答地渗下来。皮塔在头顶岩石缝里塞块塑料布,挡住滴落雨水。
“纳闷为什要下这场雨,是说,谁是目标?”皮塔说。
“加图和萨里什,”不假思索地说,“狐狸脸藏在洞穴里,格拉芙,她刺伤,然后……”声音变小。
“知道格拉芙死,
“不清楚,昨晚醒过来,你躺在身边,身边大摊血,真吓人。”他说,“想这切终于结束,也不愿意坐起来,也不愿干别。”
小心翼翼地举起左手,摸摸额头,已经打绷带。就做这个简单动作就觉得虚弱、晕眩。皮塔把水瓶举到嘴边,渴极,咕咚咕咚喝好几口。
“你好些。”说。
“好多,你打针起作用。”他说,“今天早晨,腿差不多都消肿。”
骗他,给他灌药,又跑去参加宴会,对这些他好像并不生气。也许现在太虚弱,以后等好起来再听他抱怨吧。可现在,他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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