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安先开口:“上学时候在这里见过你很多次,总是坐在靠门口那张铺面玻璃碎桌子上,还以为你在这里当服务员,结果你也在建院读书。”
钱心:“……”
钱心对那张桌子有印象,因为那玻璃就是他弄碎,他刚来兼职时候上汤忘垫汤垫,结果把玻璃热炸。老板娘知道他不容易,也没让他赔,玻璃也没碎,就直都没换。
他对陈西安没什印象,但是对老坐在那张桌子上等人个黄毛有点印象,瘦高个子,左边耳朵上排碎耳钉,浑身上下挂堆钉子链子,在那个重金属风还没流行起来年代显得十分异类。
钱心对他最深刻印象就是有钱,买十八小炒丢50块钱,无论店里有多少人,老板总是第个做给他。钱心到这刻还不知道,那个穿耳钉土豪就是赫斌,他等人是陈西安。
得,长长见识,陈西安带着就行。”
高远就是怕陈西安嫌麻烦,看向他时见他在笑,就随他们去,陈毅为为此还吃个醋:“高总,您看他俩好,平时在办公室就是个孤家寡人,都没人理。”
两人有些惊心对视眼,不知道这个笑面虎玩笑话是不是百分百纯天然。
陈西安只是心理作用,这次他没有产生错觉,因为钱心体温给他很大慰藉,而且他直故意跟他说话,让他没时间思考或是会议,臆想中那种可怕寒冷并没有来临。
现在也不需要他亲自进实验室摆放模型,只需要到控制室待会儿,将工程参数和相关数据提供给实验室,观察个十几二十分钟就可以走。
命运是个很虚词,有时又确实会让人觉得神奇,原来这半生里有那多次,他们直都近在咫尺。
钱心看着堕落街尽头天空上漂浮云,有种天高路
高远带他们票人来原因有两个,个是让他们没见过长长见识,二是请实验室教授们吃饭,场面不能太随便。
陈西安心不在焉熬过半个小时,跟高远说想去看望以前专业课老师,高远记得钱心也是这个学校,就让他俩都滚蛋。
找到学院值班室,被告知那些老教师都已经退休,两人在秋末校园里,沿着被不知名落叶积满水沟马路晃出校园,全是吃食堕落街还在,并且规模比从前长好几倍,环境也好很多。
两人不约而同停在家黄焖鸡米饭小店门口,又异口同声说:“这是以前……”
以前是家叫荷叶袖子小炒菜馆,钱心在这里兼职,陈西安和赫斌老在这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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