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睡死人啊大叫声,像诈尸样弹起来,眯成条缝眼睛艰难撑开,先是找到冻炸肚皮源头,懒洋洋扒远些,又中枪倒地似摔回去,打着呵欠骂陈西安:“你是不是有病!”
陈西安拽毛巾来擦头发:“起来,洗再睡,你身上全是渣。”
“洗……”,钱心混沌焦距里终于察觉到天花上壁灯有点不对,他翻个身感觉天旋地转,又瞥见对面沙发是黑白条纹
陈西安弯下腰,特别没诚意绅士道:给你个拒绝机会好。
他伸出手,在醉汉发烫脸上轻拍:“钱心,醒醒……喂,再不醒就亲你。”
你永远无法叫醒个装睡人,同样道理,陈西安也叫不醒醉酒或是通宵钱心。他呼吸悠长,在逼仄座位上睡天昏地暗,陈西安自然是不可能在停车场真亲他,只是把他扒出来,负到背上背回家。
两人身上片狼藉,陈西安找条备用床单铺在沙发上,把钱心扔进去,那边连下意识滚都不会打,拧巴姿势照样熟睡。就他这个戒备心,陈西安想干什都得逞,问题是清醒之后,他可能会荣登钱心生平憎恶榜numberone,连张航来都得靠边站。
陈西安条件不至于缺炮友,他缺个能吸引他人,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不铤而走险。他想要钱心爱他,比想和他shang次床欲望强烈得多。
他把钱心翻得肚皮朝天,觉得这个人和他沙发特别配,他分不清心里那溪流似愉悦源自于什,摸摸钱心有些出汗脸,低头亲亲他唇。
意料之中柔软,带着残余酒气和缓慢鼻息,气流吹到他脸上,刮起阵极轻痒意,然后在心猿意马神经元中传递到心底,激发出阵想得到更多冲动。
钱心脸近在鼻端,连毛孔都清晰可见,皮肤有些干燥,也有些浅色斑痕散落,但整体还是耐看,睡着钱心堪称无害,眉眼舒坦,鼻梁窄巧。可当他睁开眼时候,便是另幅侵略性气场。
身体变化显而易觉,连眼睛都热起来,陈西安使劲在两眼抹黑某人唇上碾下,在舌头探入对方唇缝时毅然起身,头也不回去浴室。
半小时之后他穿着睡衣回到客厅,沙发上人还是那个姿势,他骂起人来排山倒海,睡起觉来却静若处子,也是极端。就这睡明天起来估计都成酵母,陈西安也没那个忍耐力扒光替他洗,便去拿瓶冷冻可乐,从钱心衬衫下摆里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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