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客人面拿土拨鼠喂肉食鱼,方面是因为主人个性变态,另方面也有下马威示范。方修利思考着如何不必成为肉食鱼餐点,最后只有个方法可行。古人有明训:“不平等条约不可守”,意指在平等立场下约束必须遵守,但经由胁迫与强逼取得约束却没有遵求必要。例如诱拐小孩犯人强迫肉票说:“不准通知警察”时,其实肉票根本不必负起严守承诺道义责任。
方修利对这句古谚铭记在心,此时只有虚与委蛇敷衍事。
“好,愿意成为铁达尼亚童子军,关于薪水与有薪休假方面事宜改天再正式讨论。”
亚瑟斯眯起双眼,视线有如两道浸过盐水再经过火烤利刺直指方修利,同时低语道:“你是说真吗?”
这家伙真罗嗦,方修利感到不耐烦,但后天训练出直话不直说个性在此时拯救他,他装出副趋炎附势轻薄小人样看着年轻贵族。他想起以前还是个打杂职员,出纰
情,环顾充斥着蕾丝、鲜花与金银珠宝房间。他心里感叹这个房间可能所费不赀,这个想法对亚瑟斯来说,却等于市井小民可悲之处。
“正如古语所说,人有两种类型,种是支配者,另种是被支配者,即便是小卒也难说不想成为支配者。”方修利打开话匣子。
“你对人类观察太浅薄,支配者与被支配者之外,人类还有第三种类型。”
“怎说?”
“拒绝被支配人。”方修利自认这句话创意十足,但铁达尼亚贵公子没有表达半公克佩服,还刻意耸耸肩,再度坐回软垫。
“方修连,想……”
“不记得什时候改名叫方修连。”方修利开始不悦,但他怒气却被贵公子当成耳边风。真有这种怪胎,认为幻想比事实来得重要。
“你到底想要什?”
“活着离开铁达尼亚。”方修利并没有说出口,否则话开口那瞬间,亚瑟斯。铁达尼亚会立刻以他喜欢方式杀害方修利。方修利观察出亚瑟斯希望他表示拒绝,铁达尼亚累积数世代浊血仿佛齐凝聚在这个青年贵族身上。方修利并不憎恨亚瑟斯,他只想离得远远地祝他幸福,那边千万别过来,而这边也不会主动靠过去。
方修利开始对自己当初不去卡斐尔惑星,而选艾曼塔决定感到后悔,不晓得是否察觉他心理与心情,亚瑟斯。铁达尼亚站起身,嘴角浮现冷笑。方修利听说铁达尼亚五家族向来迎娶绝世美女混血,因此全族尽是俊男美女,看来这项传说是真,当然外在美与内在美完全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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