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码要有个态度说给她听。爱她,就要说出来。你以为她是你肚子里蛔虫,能够把你七窍玲珑心体会得清二楚。”
何洛拿到护照准备申请签证,爸妈喜气洋洋,破例同意她去把头发锔成彩色。小理发师非要染成深紫,说:“冷紫流行,靓得发酷。”
何洛断然拒绝,“还是喜欢人类脑袋上能长出来头发颜色。”
漂色,挑染,上色,历经四个小时,直到晚上十点多。何爸来接女儿回家,看到何洛头深深浅浅,棕褐色中透出暗暗酒红,对女儿对头发大动干戈十分不满,说也太伤头发。何洛掀起头发看看,说:“层次感不错,趁年轻能臭美就臭臭好。”
何爸诧异地看着女儿,回家动员妻子找女儿谈心,说:“看何洛每天嘻嘻哈哈,净做些标新立异事情,她心里有事吧?”
何洛家去三亚过冬,舷窗外是南国明朗天空,她在云海上飞翔,耳边响着孟庭苇《木棉道》,啊,爱情就像木棉道,季节过去就谢。心底并没有多少感慨,温暖海风沁润颗心,荡涤杂念,沉重冬天远远甩在身后。
观繁星,看海景,在天涯海角眺望大洋彼岸。
谁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果真如此。
在申请出国这场赌博中,何洛赢第局。来到海南第三天,打开电子信箱,两封录取函同时跃入眼中。
章远找不到何洛,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有人接。春节同学聚会,田馨冷冷看他,说:“你还要找何洛做什?”
何洛听母亲转述,摇摇手:“哪儿有,只是太开心。现在肯定可以去加州,阳光海岸啊。”
章远电话终于打通,他很低姿态,语气温和。
何爸警惕地望着何洛,说:“才回来就有电话追上门。可不要玩儿太晚。”
何妈也说:“是啊,别让
“以后很有可能就去北京工作,或许你们毕业前就能到。”
“这和何洛也没关系。”田馨心中有气,“她要出国,你不知道?她已经收到三四所学校全奖offer。”
章远蹙眉。切和他最初计划不样。明明不是好好?两个人互相关怀,事业蒸蒸日上。在自己最痛苦最徘徊时候,何洛没有离开;为什苦尽甘来重逢近在眼前,她却避而不见?
“何洛对你爱,已经是强弩之末。早些时间,可能她会不假思索地说,为你放弃切,现在,她可未必那单纯坚强。”田馨愤然,“承诺,此前要你给句承诺就那难?”
章远说:“那时候自己都有今天没明天,拿什给她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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