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也笑:“怕带着她走丢。北京也不熟,虽然来得次数多,基本都是从火车站到女朋友学校,两点线。”他冲郑轻音挥挥手,“要不然,咱们去何洛那儿,让她带你四处走走。”
郑轻音嘴角搭下来,笑得勉强:“上次看到你们……她都没怎说话。你把人家哄好?”
“谁和谁没有点小
章远把大衣搭在臂弯,露出里面西服,招呼何洛:“来,合个影吧,对比这强烈,假洋鬼子和小村姑。”他举手,在何洛头顶比着兔耳朵,冲帮忙照相学生吐吐舌头。何洛站在他斜前方,听见背后息息簌簌声音。她咳嗽声,屈肘轻轻顶他下,“喂,不要又给弄兔耳朵来。”
“大姐!”章远倒吸口冷气,“这用力!你不知道有胃炎?”
“活该!”何洛嗔道。
“真恶毒。”耸耸肩,“不弄就不弄。”他放下手,闪光灯亮起瞬间,恰恰搭在她肩头。
何洛浑身震。轻轻触碰,瞬间凝固空气。
红灯笼。章远忽然转身问:“你相机呢?这热闹,出来照相吧!”
何洛愣,机械“哦”声。章远今天谈话跳跃性太强,她归纳不出合适中心思想,从头梳理遍,脉络依旧不清晰。
时间帧帧定格。
章远把手伸在树洞里,龇牙咧嘴作出被咬住疼痛样子;
右手举着糖葫芦,左手捏个剑诀,扬扬头:“糖葫芦广告,崂山道士版。”
“谢谢!”章远跑去接回相机,冲她扬扬手,“正好是最后张,洗完给你吧。”似乎刚才切都没有发生。
总裁秘书小方来找章远:“你去哪儿?轻音等你很久。”
“哦,不是说,今天会去找同学。”
“啊,是来早!”郑轻音从隔壁贵宾室探头,眼睛弯弯笑,“反正在北京没什朋友,下午就溜达过来玩儿。”
“轻音好久没回国,难得遇到老朋友,你这个做师兄,怎也要带人家四处走走。”小方笑得颇有深意,“反正最近你也没什事儿,就是在等筹委会审核结果。”
又把围巾缠在手腕,把何洛帽沿搭在拳头上,笑着说:“这张,何洛隐身。”
何洛咯咯地笑着。她穿件藕荷底色中式对襟小袄,绣着云纹,领口袖口和衣襟上圈浅棕色兔毛。章远笑:“你好象穿着只大手套。”
何洛说:“哪儿像手套?”
“这个搭配,总让想起手套来。你原来,有幅这样手套吧。”
何洛点头,“好多年前,早就旧不象话,不知道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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