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把钥匙交给何洛，“这不是回家过节
，要不然哪儿来
空床。”他掏出两个橙子，“拜托拜托，
请你。”
何洛扯扯他衣襟，“别麻烦人家，真拿得，从学校到
“看你拿那多东西，不出汗就怪。”看
眼手中纸袋，“嗬，说什这沉？橙子啊，这多。”
“对啊，血橙和脐橙，都很好吃。”何洛说。
“这边没有卖？”
“那不是常吃。”何洛抬眼，笑着看章远，“想让你也尝尝。”
“真是傻丫头。”手握得更紧。
线从鼻子钻入肺里，刺刺。这种久违感觉，叫做寒冷。冷空气和辣椒灼热气息样可以刺激鼻粘膜，她想要打喷嚏，转头看见章远翘首以待身影，急忙忍住。
何洛在12车。她从紧临11车侧下来，章远却在另侧靠近13车门前张望。有些焦急，有些期盼，踮着脚高个子，看起来傻傻。
何洛喜欢他这副样子。随着拥挤人流，她遮遮掩掩绕到章远身后，比着手枪姿势，戳到章远后腰上，压低声音：“举起手来，不许动！”
“啊！”带着笑意地惊叹声，“看在上有老下有小份上，女侠饶命啊。”他顺从地举起双手投降，“劫财劫色？劫财话，小人实在囊中羞涩；劫色话，就勉为其难，从你吧……”
“呸，那是谁劫谁啊！”何洛嗔道，握拳锤他后背下。
省大女生楼管理严格，男生禁止踏足半步。两个人拎着大包小裹站在门房外，恰好朱宁莉出来，看见这幕有些惊讶。章远主动招呼她：“喂，朱古力，来看看你救命恩人。”
“你再叫？！”朱宁莉扬着手中保温杯，“打得你女朋友都认不出你来！”
“要杀要剐待会儿再说。先帮个忙。”章远举举手中行李，“进不去。”
“拿得，没关系。”何洛说，“3124室，对吧？”
“对门啊，你冲谁借床位？怎没下来接把？”朱宁莉说，“要去自习。”
章远呵呵笑着，肩膀抖抖。他转身接过何洛行李，背在肩上，牵着她手。出站人很多，何洛捉紧他胳膊，“你有些变，”她说，“怎成方下巴？”
“是不是比原来更帅？”章远说，“你也变，怎成圆下巴？还是双层。”
“啊，有吗？”何洛伸手去摸，“哪有？骗人！”
“看这是历史趋势。”章远笑，又问，“火车上人多不多？”
“还好，有坐号，旁边还有空座呢，挺好，就是暖气太热，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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