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赵红兵睡不着。**幼女打呼噜,“甫志高”磨牙,酒驾睡觉惊乍,杀老丈人大臭脚,再加上赵红兵心里也惦记着外面人和事,怎都睡不着,翻来翻去,还叹气。他想起沈公子,要是沈公子在就好,即使是在如此艰苦条件下,沈公子肯定也能找出自己乐子。要,让沈公子也犯点小事进来陪自己几天?
这时,躺在赵红兵身边老头儿悄声说话:“咋?睡不着啊?”
还别说,这睡头铺死刑犯还真认识张岳,这人叫三楞子。以前在外面时候,他还挺怕张岳,刚才张岳进来时候,他也愣,被张岳连推带搡,他还真没敢吱声。可后来琢磨:不对啊!他妈已经死刑,还怕啥?他张岳最多不也就干死吗?
又过半个多月,赵红兵终于等来机会,号子里进来新人。这新人,是个老头儿,长得慈眉善目,看就是个老干部,据说是在民政局工作,他进来时,管教还嘱咐赵红兵:本来他不应该来这号子,但是现在那边没地方,在
他们真应该学学们,们没别,就是三个字:真、善、忍。”
张岳说完,又笑笑。
“他们让你坦白搞破鞋事?现在这事还算是个事儿吗?”
张岳笑,嘴里全是血,笑得格外瘆人。张岳说:“有这本事你就捎呗!**党要判你死刑,没判你那俩哥死刑吧!你那俩哥都不是什好玩意儿,你带走,肯定有朋友带走他俩,要是朋友心情不好,说不定把你全家都带走,祖坟都给你刨。”
但也有例外,比如张岳在1996年那次进看守所,小小个号房里二十多个人,居然有十个是因为杀人或者重伤害进来,而且,全是二十来岁小生荒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岁数。可张岳是什人?不管走到哪,都是老子天下最大。他能怕谁?
“看见没?”三楞子示意让张岳看看自己手铐脚镣。
张岳说:“这你就不懂,对付这样人就得用这办法。什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三楞子就是这样人。要是不隔三岔五地收拾收拾他,他还真以为怕他呢,早该反。”
估计检察院人对这些搞破鞋事也不怎感兴趣,好久没提审他。这回这哥们儿慌,开始每天认真写检举材料,把自己知道事全写上,笔画,分门别类,文采出众,写得特别有激情。
三楞子说:“张岳,告诉你,这条命肯定是没,走前,肯定把你捎上!”
“哎呀,渴他们还不让喝白水,拿上来水全是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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