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右手包着，其它七个人里有六个只剩
条腿，这架怎
打？”
“按你当年那性格，无论如何也该动手啊！”
“打得过打不过就不提
，那群小青年骂归骂，但毕竟也不敢动手打伤残军人。他们不动手，们这些军人动手好像有点不妥，当时虽然比较冲动，但是，还算是守纪。他们就口个残废
骂，每骂句，都觉得被人扇耳光
“……有”
“说来听听。”
“有次，们上街，八个人里六个人都是单腿儿，们又肩膀搭肩膀，排成排，逛公园。”
“然后呢？”
“迎面走过来4、5个和们年龄差不多小青年，当他们迎面走过去以后，们几个都听见他们其中有个小青年说句：这群残废，真好玩儿。”
“开始也是像你这想，但后来才想明白：其实那时候们也觉得残疾不是什光荣事儿，大好青春落下终生残疾，无处发泄，憋在医院里也不是办法，干脆上街，让更多人看到们憋屈。”
“那你们肯定很受人尊敬吧。”
“……呵呵。”
“怎？”
“开始呢，们这样人确是很受人尊敬，但日子久，人家就……”
蹦太多，少条大腿算好，还有不少两条腿都截。”
“……”
“那时候们这些病号经常集体上街，在昆明，们上车不要钱、看电影不要钱、逛公园也不要钱。”
“腿都没，还怎上街？”
“肩膀搭肩膀，另只手拄着拐，六七个人并排走，两边放两个腿脚好。”
“然后呢？”
“听不懂昆明话，当时也没听清，但是个病友听得懂，回头就骂句：草你吗！”
“恩……那你们还不得打起来？”
“那群小青年也不示弱，回头就和们对骂起来，没动手。当时几个战友气得已经脖子都红。”
“为什不削他们？”
“……明白。”
“那时候们确也不怎样，都是刚刚残疾，心情都很糟，又觉得为国家流血，自然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可劲得瑟。所以，们口碑也不大好，算是群残疾兵痞吧。”
“有人骂你们吗？”
“……”
“有吗？”
“哈哈，那肯定很壮观。”
“壮观，何止壮观！拐杖敲地声音都是齐，们并排过斑马线，并排进电影院。走在哪里，都能引来关注。”
“……那肯定。”
“那时候们思想好像不大正常，好像负伤很值得炫耀似……”
“怎不正常，你们那是为国负伤，应该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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