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右手（3 / 5）

这次，挑起这新轮腥风血雨是张岳。

表哥这两枪，是给陈卫东、赵山河生死状。生死状，顾名思义，是生是死，凭自己本事，莫怨天，更莫怨命。

这生死状，是张岳递给陈卫东和赵山河，他们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九十年代初市江湖中各路草莽英雄，尚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黑社会。如果换到今天黑社会，恐怕连这两枪生死状都不会递，直接杀人，暗杀。这就是九十年代混子和现在黑社会不同，九十年代拜金流氓们不仅仅是为钱打架，而且还有相互斗气成分在其中。现在黑社会，连斗气都懒得斗，出手就是杀人，只为钱杀人。

表哥为何如此嚣张？敢在闹市中开枪？因为事情发展到这步，此事已经正式转入黑道程序，已经绝对不可能再通过白道程序解决，除非真闹出人命。废掉富贵只手赵山河不可能主动报案，请赵山河去谈判巴黎夜总会宋老板也不可能去报案，他们无论谁报案，都会吃官司。因为在这件事中，富贵和范进等人冲突只能算作斗殴，而赵山河对富贵所作所为倒是真黑社会手段。

张岳，更不可能去报案

张岳带十几个人到陈卫东饭店，在饭店里，张岳没有看到陈卫东也没看到赵山河，担心富贵安危张岳当时并没有砸陈卫东饭店。

两个小时后，张岳见到脸色惨白，说几句话就会疼得晕过去富贵。

富贵右手连手腕被赵山河用坚硬石头砸至少50下，完全粉碎，血肉模糊，再也没有恢复希望。

据说，赵山河又给富贵出道废话般问题“你用哪只手捅和其它几个人？”

“右手”富贵丝毫没含糊。

“好！新帐旧帐起算，看你以后拿哪只手捅人！”赵山河说完就拿起石头砸下去。

当晚，陈卫东饭店门上多两个枪眼。赵山河家失火，但很快被扑灭。

轰陈卫东饭店门是表哥，他虽然明知道陈卫东和赵山河不在。但还是骑着摩托车到“青原鹿”饭店，连摩托车都没下，对着饭店门口就是两枪。青原鹿里喧嚣被这两声枪响吓得鸦雀无声。

枪，是银灰色外壳仿制五四手枪。黑道上混子用枪白色壳，白道上警察用枪是黑色壳。

两声沉闷枪响，不但击碎饭店玻璃和木制大门，也击碎市3、4年以来宁静。由于市公安系统在九零年前后大规模收缴猎枪，继当年赵红兵团伙与李老棍子和二虎团伙连续几次枪战过后，已经多年没有发生恶性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