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顿悟，所以方夫人和林家夫人冯氏是表姐妹？
好吧，他明白
。
顾泓笑道：“想必待会林公子还有话要与陛下说。”
景烨摩挲着茶盏道：“说什
，把他妹妹送给朕当皇后吗？”
顾泓伸手抚上景烨
眼角：“陛下不高兴？”
景烨道：“那改下这儿。”
顾泓
棋定音：“输。”
景烨：“……”
他默默把棋子扔回棋钵里。顾泓抬头看看他，拈黑子下在棋盘上，两方又成对峙之势，边道：“方大人谏不成，明日必定再谏，到时陛下该如何应对？”
景烨烦心道：“有脑子不去想想怎治水患盗匪，倒来管朕家事。”
景烨几乎是从朝堂上逃回来，回寝殿，坐在殿内支窗下和自己对弈顾泓就笑吟吟抬起头道：“听闻陛下要立后？”
景烨：“……”
他让宫女给自己换下正经朝服，边道：“朕叫你管着轻语阁，是拿来探听朕天天干什？”
宫女捧来宽松常服为皇帝换上，景烨等她们把玉佩挂好在腰间，走过来坐在棋盘边，叶茂端酽酽茶来给他清口。
景烨面啜茶面看顾泓弈棋，棋盘上情势已到两军交战，你死
活地步。
景烨被他碰得有点痒，忍不住眨眨眼，眼睫擦过顾泓指尖，让这个小动作莫名地暧昧起来。
顾泓道：“虽说宫中诸事皆井然有序，确实无需多添位皇后，不过要是陛下喜欢，从后宫众人中选位出来，也是可行。”
景烨瘫着脸和顾泓对视，顾公子笑得春风缱绻。
┬_┬这算是毛遂自荐吗？
无论是什交易，只要冯氏着意谈成，她就会表现出诚意，无论对方有多令自己恨之入骨。
顾泓又下子，闻言轻笑道：“陛下不曾想，事出有因？”
景烨当然想到，这位方大人身担吏部尚书职，放着清闲差事不做，偏偏到皇帝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肯定心里有什成算呢。
这方大人平时又不是什能在朝上直言勇谏直臣，无利不起早，若是景烨真立后，又恰恰选某家女儿为后，而这家人又跟方大人家有点什关联……
景烨回过神，喝口茶道：“阁里可有查到些什？”
顾泓道：“卷宗里记几句。江南徐州冯家表亲，正是方夫人母家。”
他时常跟顾泓和林晓声学着下棋，不过老师再好，也拯救不学生无可救药。
景烨看顾泓下得有趣，忍不住拈粒黑子，趁空敲在棋面上。
顾泓道：“下这儿你就输。”
景烨道：“那下这儿。”
顾泓道：“还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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