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冒顿声音传来,在风中听得有些不真切。
“韩信,无法带你回王庭,也下不决心杀掉你。
“所以,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这是做个简易机关,离太阳升起还有半刻钟时间
华。没有出格到对方不惜切代价掳他回王庭,但足够让冒顿为听他讲经史子集而不下手除掉他。否则这偌大草原,冒顿孤身人都能从月氏国跑出来,没道理甩不掉人生地不熟秦军。
但不能再这样下去,眼看着离五月祭祀大会时间越来越近,若是再带着他起上路,冒顿肯定来不及回到王庭。所以青年上卿才开口,依着他判断,冒顿恐怕已经下狠心,决定杀掉他这个累赘。
见冒顿还要措辞搪塞,青年上卿淡淡地用匈奴语道:“其实还是会说些匈奴话。”
冒顿表情立刻尴尬起来,那岂不是他方才祈祷忏悔话对方都听到?还没等他狡辩,他奴隶就自己微微笑,流利地复述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
“睡觉!”冒顿突兀地打断对方,粗,bao地拎起旁另条毛毯,把他奴隶卷入怀中,然后还不忘抱怨句道,“你怎这冷?要不是照顾你,说不定你早死。”
被两条铁箍样手臂禁锢着,青年上卿无奈地叹口气,他体温早就比常人要冷上许多。这段时日,他们都是如此休憩,就是因为冒顿怕他趁他沉睡时候溜走。而且直接头枕大地,若是远处有马蹄声音,提前很久就能听见。
其实他也听不太懂匈奴语,只是简单地利用强大记忆力复述对方话语,但听得懂零星几个词语,再加上冒顿今夜与众不同情绪,很简单就能分析出对方想法。听着身侧渐渐平缓呼吸,青年上卿脸容上浮现出抹苦笑。他也不是没想过趁机杀死对方,只是这样尝试几次之后,发现不管冒顿看起来睡得有多沉,他只要略动弹,对方都会在下刻惊醒过来,无例外。
虽然并不需要休息,但身体疲惫还是存在,青年上卿仰望着璀璨星空,背靠着坚实大地,焦躁心竟然很快就平复下来,难得大脑片空白,不再去想自己处境,慢慢地合上双眼。
等青年上卿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是被绑在根长竿上,长竿端深深地插入土地之中,无论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他嘴也被布条堵住,而夜色深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时刻。
他隐约可以看得到正前方,有个人影在鼓捣着什,偶尔可以听得到弓弦拨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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