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绿袍少年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扶苏有些嫉妒地眯眯双目,羡慕那姓王小子居然能得到自家小侍读毫无保留信任。而且他还无从知道这种深厚情谊,究竟是什时候开始培养起来。纵使知道对方与王离交好,十有八九是为他扶苏,但依旧有种莫名不舒服。
绿袍少年没注意到自家大公子情绪,犹自心底腹诽着。他都送王离战无不克常胜戟,必败楚国,而且还有防身绫锦囊,性命无忧。
都做到这样全副武装,还有什可担心?
公元前224年
感受不到迫人气势。只是在他沉下脸,收起笑容之后,却给人以难以形容凌厉和威严之感。
“仁慈,只对臣民。想要仁慈,那就成为臣民吧。”
扶苏如晨钟般声音回荡在耳畔,绿袍少年被震得刹那间头晕目眩。
他顺从于自己本能,向前走几步,直直地跪下去,趴伏在对方脚边,拈起对方袍角放在嘴边亲吻,献上自己忠诚。
“如您所愿,陛下。”
王翦在马车上揉揉酸痛老腰。真是不服老不行,若是当初他在敌军中杀个三进三出都没问题,现今只是坐在军帐中主持大局,顶多骑上战马压压阵,时间长都有些承受不住。
看来伐楚之后,他也必须要告老还乡。其实若李信能力足够,他才不愿出山伐楚呢,在家里含饴弄孙岂不乐哉?
王贲在魏地安抚魏国国民,旦魏地安稳,就要带兵北上伐燕。魏国战,证明他也能独当面。
只是家两代人都手持重兵,气势简直比赵国李牧还盛,这样太容易遭受君主忌讳。即使他走之前特意管秦王要良田照顾子孙,自污形象,
扶苏好笑地扶起跪在自己脚边小侍读,话题好像被带得有点偏,但应该很好地开导自家小侍读,今天晚上不会再睡不好觉吧?
这位少年上卿是聪明人,但有时候聪明人反而容易想得太多。
扶苏亲自伸手拍拍对方身上所沾染尘土,笑着叹气道:“生气,是怕你自作主张害自己,哪怕是做对有利之事,也不行。”
绿袍少年表面上顺从地应,但心底却有些不以为意。以博棋比喻,牺牲散棋来成就枭棋,这是很正常。以弈棋比喻,为大片地盘,而牺牲些棋子也是值得。(奴性?)
扶苏知道这些根深蒂固观念不是两句话就能扭转过来,只能在心里叹口气,记得以后多加注意,口中已是换话题道:“王老将军定是会出山伐楚,你可担心王离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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