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却不好糊弄过去,若是被识破反而会令政儿越发厌弃于她。真把自己弄病,她又觉得有些危险,万太医令医术差劲,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而此人提供方法,倒是最稳妥不过。
最少,还可以再见政儿面。只要见到政儿,就有希望。
她受够这样生活,简直刻都无法再忍受。
那人并没有把另支龙形紫蚌笄插在赵姬发髻上,而是拿在手中反复把玩,像是在暗示着什。
赵姬却浮想联翩,口干舌燥。
姬觉得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燥热。
那人在赵姬面前停下,伸手抽出对方手中那对龙凤紫蚌笄。
赵姬毫无抵抗,任其轻轻松松地就抽出那对价值连城紫蚌笄,呼吸又急促几分。
她缓缓低下头,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角度,露出光洁细嫩脖颈和弱不胜衣姿态,是最令男人把持不住。
那人温柔无比地把手中其中支紫蚌笄插在赵姬发髻之上,动作轻柔,就像是对待着人生中最珍贵物事般。
“秦王明日即将返回咸阳,夫人速下决断吧。”那人走到离他们最近那个案几旁,拿起坛桂酒,拍开上面封泥,把醇香酒液注入旁边尊方天觚。
赵姬微笑地注视着对方举动,并未出声制止。
这尊方天觚,她已从宫女那里知道是她好孙儿扶苏送过来。用这尊方天觚喝“毒酒”,若是事发,牵扯就越发大。可她却明白,越是牵扯得大,政儿想法和顾虑就会越多,她就越可以趁乱从雍宫回到咸阳。所以她只是遗憾地笑道:“真是给大公子添麻烦。”
“啧,夫人当那大公子送来这觚是纯粹好心不成?”那人嗤笑
赵姬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被人如此珍视对待,心跳如擂鼓般,那靠近阳刚之气笼罩她全身,几乎令她感到眩晕。
“臣此处有种假死药,服之可令人有中毒迹象,半月之后逐渐好转,对身体却是无害。”把那支凤形紫蚌笄插好之后,那人也顺势低下头,在赵姬耳边轻柔地说道。
赵姬虽然被其所迷,但也只不过是刹那,很快便明悟对方话语中含义,顿时抬起头,双目亮。
她是个聪明女人,但最初被幽居几年,都是怨恨儿子居然狠心杀她情人和孩子,所以低不下头求和,而后几年却是越憎恶越失去冷静。其实只看她在雍宫所用之物应俱全,逢年过节礼数无比周到,便知他儿子对他依旧放不下。
她直都把政儿当孩子看待,却完全忘他也是个男人,她先低头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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