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间,随着车厢晃动而身体无意识地颠簸着。现在已经是1939年春天,他们路历经千辛万苦,两年前装载文物火车从南京开出之后,才到徐州就遭到日本空军轰炸袭击,幸好火车停靠在废弃轨道上,才逃过劫。过郑州时候也经历轰炸,幸好也是有惊无险,没有点损伤。过郑州之后又转往西安,后来又转去宝鸡,又因为日军轰炸得厉害,又被迫转移。结果从宝鸡到汉中仅仅百多公里秦岭路程,他们走快三个月。在翻越秦岭途中,他们遇到过土匪和野狼,几经历险,魏长旭觉得就算是当兵也不过如此。
据说其他两路文物古董也并不是风平浪静,水路去往重庆那路,在三峡时差点翻船入江。幸亏在最后时刻有经验船夫力挽狂澜。转往长沙那路也是困难重重,险些遭受日军轰炸,最终都决定把文物转往峨眉乐山带。
魏长旭他们也是朝入蜀方向去,只是他们是从陆路入川。
李白曾有诗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魏长旭本来以为翻越秦岭山路就已经够艰险,结果到入川栈道,他才知道什叫做蜀道难。
所谓蜀道实际上就是栈道,是在悬崖峭壁间开凿个个孔洞,在孔洞内插上石桩或木桩,上面再横铺木板或石板。这种狄窄栈道承重有限,辆车最多也只能载三四个箱子,还必须有人在前面领着卡车走,在峭壁上转弯时还要鸣笛示意,车队前进得出奇缓慢。段才二里栈道,个往返就要走上两三日,魏长旭问下带路乡亲,他们若是要这样速度走到峨眉,估计至少也要走六七个月。
“旭哥,你身体好点没?”已经十三岁苏尧完全已经是个少年人模样,穿着军大衣已经在路上磨损得破旧不堪,但他脸边依旧白皙,此时正满脸担忧关切地用手碰碰魏长旭额头。
整个寒冷冬天。都在秦岭山林间煎熬,魏长旭身体就算再好也顶不住。苏尧有些焦急起来,甚至还有些怨恨自己。若不是魏长旭把衣服执意都塞给他穿,又怎能把身体冻成如此破败?想到这里,苏尧便把身上军大衣脱下来。不顾魏长旭抗议又把他裹圈。“旭哥,你先坐着,下去找老板,看看他那里还能不能弄来药。”
魏长旭想要抓住他不让他乱走,他们能蹭卡车坐着,就已经是别人多加照顾,没看其他人都在下面用脚走路吗?但他终归是病着,苏尧行动又快,他手伸出去,什都没有抓住。
这臭小子……魏长旭无奈地又闭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