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拥着他若干功臣们,浑然没有臣子自觉,大声说笑者,引吭高歌者,窃窃私语者均有。他冷眼旁观,发现刘邦笑容有些僵硬,显然是对此极度不满,只是隐而未发矣。
登基仪式不知道在什时候起,变得蒙眬而且虚幻,周围声音也都混沌而且模糊,他站在那里浑浑噩噩,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他曾经梦想过无数回这样场面,但现在,站在丹陛之上,却不是他期待中那个人。
也不知道过多久,突然有句话非常清地传入到他耳中。
“天下既定,命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定章程,叔孙通制礼仪,陆贾造《新语》。”黄门令声音极有穿透力,他每念个人名字,那个人就排众而出,躬身站在丹陛之下。他也如同木偶人般,站在萧何后面。
闭上。就当他什都没看到吧,并且老板他们离开也代表着麻烦远离。
只是他实在是太好奇,那锦盒中铁板是不是传说中免死牌啊?陆子冈好奇得抓心挠肝。
远处雄伟城墙上旌旗招展,街道两旁站满迎接他官兵和百姓。他端坐在马背之上,在缓慢颠簸摇晃之中,细细观察着那些官兵与百姓服饰,才确定现在是在他当年入洛阳参加刘邦登基场面。官兵们身上盔甲还算整齐,但手中兵器残缺不全,百姓们虽然都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但却在经历秦二世,bao政和乱世动荡后,各个面黄肌瘦。
但他们眼中却透出夺目光彩,那是对和平安宁生活向往。
纵使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乱世,却还是在看到这样期许目光时,会忍不住情绪激荡。
当年他,究竟是因为什原因才决定离开呢?明明开始还是很想为那些流离失所百姓们做些实事。
记忆有些混乱,他垂着头犹自思考着,忽然手上沉,块用朱砂书写铁板落入掌中。
可这股热血,却又转瞬间冷却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两千多年前画面。
马匹顺从地在御道上前进着,在进到城门没多久,便见到人在群臣簇拥下,徐徐走来。那人面留美髯,鼻梁高耸,额头突出,多年前便被吕雉父亲眼相中,说是有龙颜之相。
他快步下马,已经无法回忆起当年此时心情,只是按照周礼打算行跪拜之礼。
当然,这也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对方个面子,尽管面前这人已经登基为皇,但也绝对受不住自己拜。
果然刘邦快步抢上前,把扶住他手臂,哈哈笑便领着他朝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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