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赵普、赵普……朕视为左右手,事无大小,悉咨决焉。可他是怎回报朕?当年臣僚要晋见朕,赵普居然要先令供状,确认奏章中不敢抵斥时政,方许登殿。他还在视事阁中设大瓦壶,中外表疏,若是他不打算采纳,连
得担心地劝道:“皇兄,你还在病中,喝酒伤身。”
赵匡胤则摆手道:“无事,只是风寒罢。难得病中偷闲几日,喊你过来喝喝酒,你可别扫兴。”
赵光义笑笑,他大哥勤政爱民,自从赵普三年前离任,这朝中大小事务,都由赵匡胤亲自过问,可想而知会有多辛苦。看他脸色不错,便也不再劝阻,伸手再替他满上杯。
这杯赵匡胤倒也并不着急喝,此时已经是夜深之时,他和赵光义两人盘膝坐在案几两头,两兄弟如此亲近地独处,倒也是近年来极少见幕。赵匡胤嗅着浓郁酒香,微微笑道:“你兄弟二人,倒是多年没有如此亲近。”
赵光义听他大哥这句并未自称朕,口气也亲密许多,便放下心中直提起来戒备,洒然笑举杯道:“也是,今日不醉不归。”
多少年都没人敢在他面前不羁言笑,赵匡胤当下也是欢喜非常,两人推杯换盏,时喝得好不痛快。两兄弟都是在战场里厮杀出来猛将,等闲醉不得,但赵匡胤自从当皇帝以后,就很少敞开胸怀喝酒,酒过三巡就有些醉意。
“想当年和世宗相交场,朕如今好好照顾着他儿子,也算是并未负他知遇之恩……”酒意上涌,话匣子打开,赵匡胤便开始絮絮叨叨地回忆着。赵光义继续替他满上酒,闻言却不以为意。他大哥留着柴荣儿子不杀,那是沽名钓誉,收复人心。个只有七岁小孩子控制起来,自然要简单得许多,若那孩子当年是个成年人,恐怕尸骨早就已经烂。
“义社那些兄弟们,朕都授他们节度使,给他们荣华富贵。多积些钱,厚自娱乐,使子孙无贫乏。当官为不就是这些吗?杯酒啊!只要杯酒就解决朕心头大患。”赵匡胤说起当年杯酒释兵权,甚为得意。
赵光义微笑着继续倒酒,那些军官们表面上都是感激涕零地谢恩,但心下满意不满意他可就不知道。
那些人都是战场上千万人中厮杀出来豪杰人物,而在杯酒释兵权之后,就只能解甲归田。大好男儿,谁不想在战场上决雌雄,就算是马革裹尸,也好比现在这样当个无事可做富家翁。而现在领军出征都是文官,虽然避免武将独大,但那些文官都是纸上谈兵,哪里会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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