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个“脏”字触阮钿心尖,不同寻常地,他小声顶句:“男人找女人,不丢人!”
他并没说出什,可廖吉祥从那话里却听出别意思:“你再说遍!”
“说,”阮钿屏着鼻息抬起头,用种叛逆目光瞪着他,“夜里搂是女人,不亏心!”
廖吉祥脸先是涨红,接着变白,而后惨惨地转青,他定是忘自己有条坏腿,抬起右脚就往阮钿膀子上踹,踹出去,左腿便撑不住,晃悠着往后栽倒,阮钿眼疾手快,跳起来抱住他,牢牢地扶稳。
廖吉祥看向他眼神是屈辱而怨恨,使劲把他推开,边往里屋躲边交代句:“百下,给抽足!”
说是哪桩?”
啪!廖吉祥反手又是巴掌,白白手,打在脸上也软绵绵:“从甘肃把你们带出来,不是让你们到南京来祸害人!”
阮钿服服帖帖受:“督公,有女人,”听到甘肃,他收起那副无赖嘴脸,说实在话,“家子人,得养。”
听到“家”这个字眼儿,廖吉祥眉头动动,可能是艳羡,也可能是嫉妒吧:“不就是个妓女。”
那个妓女现在瞎眼,光着身子裹在被袱里,半死不活,阮钿神色冷峻起来:“妓女怎,娶她,已经置屋子。”
“你敢!”廖吉祥猛地拍把扶手,跟他人都知道,他嫌妓女脏,“上衣脱。”
随即有人端着竹篾条捆成棒子上来,站在阮钿背后,等着廖吉祥指示,也是舍不得吧,廖吉祥又问遍:“能改不能改?”
阮钿嬉皮笑脸:“督公,你指是私设路卡,还是矮梨树那次,或者是勒索几个咏社*员?”他翻着眼睛想想,“要是这回抗倭捐马?”
廖吉祥站起来,雪白面孔看上去平静无波,其实已经发怒,他朝捧竹棒人稍动动下巴,竹篾条眨眼就抽下来,“嗖”地响,是竹丝刮肉声音。
阮钿没有叫,展着背忍着,廖吉祥居高临下,看着血珠从那黝黑肉体上渗出:“叫你长记性,别动歪心思,别碰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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