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甚至通过他画和社交活动涉及政界、财界知己也络绎不绝地前来探望。手术后不久当然是不允许探视,所以金子夫人在休息室里应付他们。金子接过礼物,不停地向来访者寒暄。前来探视人当中有不少是借祁答院患病机会与他套近乎,希望他以后能提携自己把,他们动机已经超越探视范畴。
祁答院第次手术之后三天里精疲力竭,没有气力见人,可是从第天开始就恢复得不错。有客人来,他就竖起耳朵聆听休息室声音。妻子接待好客人回到病房,他就连忙询问谁来。听到某个人名字,有时还发牢骚为什不让他见面。对祁答院来说,虽然是由于病痛不得已而为之,可是日复日从早到晚躺在病榻上,也确实让他感到腻味吧。
可是他不知什缘故突然提出不想见人,并且是在远比第次手术轻得多第二次手术过个多星期以后。船津死刑宣判对他心灵上打击之大从中略见斑。
十天以后,拆线瘢痕也长好,祁答院腹壁上也留下个新肛门。创口周还有些轻微肿胀,顶端黏膜局部还残留着炎症,可是大便已经开始从那里通过。
拆下漂白布解下尿布,顿时闻到股大便臭味儿。透过薄薄纱布表层可以看到泛黄大便。虽说不经过直肠和肛门,可是食物同样要完全经过在胃、小肠、大肠中消化吸收过程,所以气味儿也好,颜色也好,自然和般粪便没有什两样。
金子夫人笨手笨脚地用报纸把粪便包上扔到外面去。平时除照料两个女儿以外,金子没有干过什棘手活儿,现在对她来说,这是件没有意料到工作。
祁答院起初是用怯生生眼光朝着从自己腹壁上排出粪便看去,可是看到粪便从红彤彤洞眼里冒出来情景,顿时轻轻地“啊”声便垂下双眼。从腹壁上冒出粪便情景确稀奇古怪,何况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腹部,这就更让人毛骨悚然。在清理粪便时候祁答院闭上双眼,同时咬紧牙关强忍着折磨,像是在祷告这个时间尽早过去。好好个人,却不照着人样去排便,这种残忍现实给祁答院带来折磨远远超过生理上痛苦。
从这段时间开始,祁答院脸日渐消瘦,身体状况也急剧衰落下去。六十三岁高龄,加上从二月份开始个月里连续动两个手术,体力不支在所难免,不过第二次手术之后他比第次手术衰老得更厉害。还听值夜班护士说,祁答院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向她索要安眠药,而且药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