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用左手紧紧握住拐杖闭上
眼睛。他
声音在颤抖，嘴唇也歪斜。是谁在恶作剧？冥冥中又是受谁支配呢？小武回想起当时被推进手术室时那
片明媚得让人神志恍惚干燥天空。
从那时候起胜负已成定局。
最终是这个结局，可是自己却瞎折腾这
久，与他处心积虑地较量整整三十五年。小武心中有个东西轰隆声倒塌。
真是愚蠢至极！
突然小武笑起来，好像遇到乐不可支事情，直笑得前仰后合、泪流满面，直笑得呲着牙、披头散发。随即他张开嘴巴，眼睛愣愣地盯着空中。
你。其实当时给寺内先生也打算做截肢，可是眼看着要给第二个人做手术，
情绪上发生变化，突然想尝试下保全手臂方法。”
“在手术室临时改变主意吗？”小武抬起他那双迷蒙眼睛。
“是。那时莫非是神使鬼差，想到要连续截断两只手臂，心里突然沉重得无法承受。”
“那当时如果是第二个人……”
“是，那样来寺内手臂就被截断，而你手臂就保住。”
“小武先生，小武先生！”
佐藤呼喊他名字，可是小武却浑然不觉，狂笑不止。他伸长着脖子，口中直吐白沫。
“小武先生，你怎？”
佐藤抓住小武衣袖，可是小武挣脱开在房间里来回转悠，四周回响着他野兽般狂笑声。
[1]大正元年是1912年，大正二年是1913年。
“……”
“想想真吓人。”
“手术顺序是怎定呢？”
“你病历放在寺内病历上面。”
“病历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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