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难熬沉默,老马嘬着烟卷问:“那个情报……准确吗?”
钱文正别扭地低下头,瓮声瓮气:“好像……是准,”下头话,他嘀嘀咕咕,像是说给自己听,“他有时候……偷看,就那种,挺那什,”说完,他微微红耳朵,“反正觉得……再给些日子,能成。”
有这话,老马终于大大地吐口烟圈:“你要注意,陈醉在满洲国五六年,从没有这方面传闻,如果他是有意隐瞒自己这种嗜好,”他低声提醒,“旦开闸,他表达欲望方式可能很强烈,”接着他嘱咐,“组织希望你保护好自己,也把握好感情和身体分寸……”
“哎呀知道,”钱文正嫌他话羞臊人,也嫌他岁数大太啰嗦,“挺大个老爷们儿,还能吃这种亏!”
“毕竟你没有过恋爱经验,”老马担忧地看着他,像个爱护孩子父亲,“死,有时候吓不住个人,但感情……”
之后小个子没再做什,和陈醉简单道个别,披上大衣走。
陈醉体质不错,在床上躺三四天,楼上楼下,能做些简单活动,他给钱文正放半天假,从官邸出来,钱文正立刻去老马棺材铺。
还是那间后屋,那张小方桌,桌上支白蜡,“矮个子,娃娃脸,军衔是大佐?”老马根据他描述,思来想去,“应该是药师丸辽,”边说,他搓起根卷烟,“刚从参谋本部调到满洲国来,没有正式职务,挂个顾问名。”
“这个人很厉害,”钱文正说,“火车站那两个朝鲜游击队员就是他抓。”
老马点头:“参谋本部直认为关东军在东北势力过大,近个月,据说派两三批所谓顾问,这个药师丸,应该就是东京楔进满洲国钉子之。”
“好好,”钱文正脸不能看,赌气似地丢下句,“不跟你说!”
他离开棺材铺,顺路去杂货店,在门口两分钱堆儿拐棍架上挑根还算直溜,烂大街白桦木,漆都没上
“怪不得,”钱文正想起那家伙说稻垣三郎话,“他说稻垣老,没作为,看来是强龙想压地头蛇。”
“他对陈醉态度怎样?”老马忽然问。
“还可以,有震慑,但没对他隐瞒行动细节,哦对,”钱文正下意识摸着自己食指指肚,“觉得他很重视陈醉,对有提防。”
老马点上烟,长长地吸口,态度变得有点暧昧:“你和陈醉……”他不大自然地眨着眼,“怎样?”
钱文正愣下,局促地搓搓手:“才几天,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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