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气样变幻不定。他们时而好得如同亲兄奶弟,在酒馆里猜拳行令,在发廊里玩弄野“鸡”,在旅店里搓麻抽烟,在广场上勾肩搭背,如同四只用绳索连络在起螃蟹。时而又翻脸无情,分成两派,像乌眼鸡样死啄。有时候也出现三个打个局面。后来,他们又各自发展帮小兄弟,形成四个小团伙,小团伙关系也是时分时合,车站广场周围,被他们闹得乌烟瘴气。
与你妻子,亲眼目睹他们之间次惨烈械斗,但你妻子并不知道械斗总指挥是她心目中好孩子西门欢。那是个阳光灿烂中午,正所谓光天化日之下,先是广场南侧那家名叫“好再来”酒馆里,传出吵嚷喧闹之声,接着有四个头破血流小青年从酒馆里逃出来,后面有七个手持棍棒、个拖着墩布小青年追赶出来。那四个小青年绕着广场逃窜,他们虽然头脸上受伤,但似乎并没有恐惧与痛苦。那些追赶者们,脸上也没有凶煞之气,有几个脸上还带着傻呵呵笑容。这场械斗在初发阶段看上去竞像场游戏。四个逃跑者中有个身材瘦高、脑袋呈长方形、如同旧时更夫打更所用梆子,正是西关小恶人于干巴。他们四个并不完全是逃窜,他们在逃窜过程中还发起次反冲锋。于干巴从怀中掏出把三角刮刀,显示出他在四人当中首领地位,他那三个小兄弟,则从腰间抽下皮带挥舞着,“呀呀”地呐喊着,跟着于干巴冲进追赶者群中。时间,棍棒打在头颅上,皮带抽在腮帮子上,喊叫声与惨叫声纠缠在起,场面十分混乱。广场上人纷纷逃避,接到报警警察还在途中。这时,看到于干巴将他手中刮刀捅进那个挥舞着墩布小胖子肚子,那小胖子惨叫倒地。见同伴受重伤,追赶者队伍顷刻瓦解。于干巴用受伤小胖子衣服擦干刮刀,声呼哨,率领着那三个小兄弟沿着广场西侧往南奔跑。
两拨恶少在广场上追逐打斗时,看到,在“好再来”酒馆隔壁“仙人居”酒馆里,张靠窗桌子边,西门欢戴着墨镜,坐在那里悠闲地抽烟。你妻子只是胆战心惊地看着广场上械斗,根本没发现西门欢。即便是看到西门欢人,也想不到这个白脸小青年会是这场械斗总指挥。他从裤兜里摸出当时颇为新潮拉盖手机,揿下,举到嘴边,说几句话,然后又坐下抽烟。他抽烟姿势老练而优雅,很有港台警匪片中那些黑社会老大风度。与此同时,于干巴率着他小兄弟已经拐进车站广场西南部新民二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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