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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 > 无影灯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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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伦子又闭上眼睛。

直江躯体在那湛蓝透骨冰凉湖水里徐徐下沉。像表演哑剧样优美、沉静。他顺着透明湖水两手乱抓、头向后仰,默默下沉,后来被湖底树枝挂住,消失在深深湖底。

伦子仿佛觉得她在什地方见过这情景。在什地方呢,是怎样种情形,却说不清

“让?”

伦子抬起头来看着护士长脸。她脸没擦脂粉,眼窝及脸庞上长着雀斑。

“从管房人那里借来钥匙,让你到他房间去。”

“到房间里做什?”

“好像有封直江医师给你信。”

“不要紧吗?最好再多躺会儿!”

伦子不顾护士长劝阻,挣扎着坐起来。值班室样子同昏倒前毫无变化。中央桌子上放着柿子和橘子,旁边有威士忌盒子。那是刚才上野幸吉老妻送来。再远些正面墙边有药品柜,旁边挂着听诊器。那底下有敞着盖煮沸器,跟她昏倒以前毫无二致。

“怎样?头不晕啦?”

伦子轻轻地点点头,然后问道:

“直江医师死啦?”

伦子醒来时,正仰面躺在值班室沙发上,前胸到脚被条毛毯盖着。

“你醒过来啦?”

眼前有张女人脸。这张脸渐渐地形成个确切轮廓,不会儿,就清晰可辨

“护士长……”

“醒过来啦。”

“给?”

“是啊,说是公寓房间里有直江医师给你写遗书。必须由你最先进屋去看才行。”

伦子不知何意,只是茫然地凝望着护士长。

“喂,喂!您是T大外科吗?这里是东方医院。刚才从札幌来电话,直江医师去世。”

小桥医师对着电话继续说下去。虽说这是夜里打来不祥电话,他声音却奇怪地丁零零回响着,“嗯,是,在札幌附近个叫支笏湖湖里。是z.sha。”

在伦子直勾勾盯视下,护士长只用眼神答复她。

“为什……”

“她说请你到池尻直江医师公寓去下。”

“谁……”

“直江医师姐姐,让你。”

护士长伸过手,抚摸伦子头发。在这种感触中,伦子才回忆起失神前片刻事。

“直江医师呢……”

护士长低下头。周围显现出同值班川合,还有从宿舍慌忙跑来亚纪子和阿薰脸庞。她们都从上方像由个窟窿眼窥视样看着伦子。

“是,是们就去,您费心啦。”

传来打电话声音。虽然被人墙挡着看不见人,但听得出那是小桥医师声音。这时,伦子缓缓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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