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您
意见去做，对他本人和护理老太太该怎
说呀？”
“反正
两天以后病情要恶化。到那时就说
们拼命抢救他，但是，这次怕是不行
。”
“红色液体怎……”
“同以前样，早晚两次就可以。病情恶化以后增到三四次，药量也要加大。这样做，无论患者还是护理他老太太，都会深信们确实竭尽全力抢救他。”
“假若停止输血，他还能维持几天？”
“那，被医生拯救人们该做何解释呢？们现在不是正在拯救着吗？”
“拯救？”直江看着小桥说，“们并没有拯救任何人。得救人们是因为他们有得救能力，医生只是调动他们生命力。”
“然而，何必非当刽子手不可呢？”
“不，医生有时必须当刽子手。”
“……”
“光记住医学书上内容还不是医生。哲学、伦理还有《医师法》都要学习，否则不行。”
关于医疗救济方面事，没有读过《医师法》小桥，被问得张口结舌。
“还得学会杀人方法。”
“杀人……”
“是啊，当实在没有办法时，让患者和家属们想通，让他死去。”
”
“你这做法不成为怜悯吗？”
“不是。不论任何生命只要他能活就得让他活下去。”
“让他活下去？”直江又微微笑笑说，“毫无缘由地让他活下去就是人道主义吗？”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吧，不过，原则上是这样。”
“也就是五六天吧。”
“五号那天您能回来吧？”
“差不多……”
“往札幌可以通电话吗？”
“打算住在G旅馆，这是札幌家大旅馆，问下电话局马上就能知
“医生对象不是理论上‘病’，而是患者这个‘人’。”
直江站起身来说。
“该回家啦。”
“上野先生事还是……”
“因为你是他主治医师，不便再说更多话。你可按自己想法去做，怎都行。”
“医学上没有教给让人死课程。”
“若是设置这种课程，本该由去当教授。”
直江用他煞白手抚在枯瘪脸上。
“不过，那做不是成为刽子手吗？”
“不错，医生本来就是刽子手。任何人都避免不死，只是让人想通之后死，帮助他去死，医生这职业就是如此。”
“你没学会应用。”
“啊？”
“只在大学医院里当医生，头脑成木头疙瘩，完全不会具体应用。”
“能这严重？”
小桥作为从大学医院派到这里研修医生，对这话不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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