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是第高级公寓吧?”
“对,对!”
从车站前M银行旁巷子开进去,越过两个交叉路口,便是上坡道。
跑完坡道,到达高顶就是第高级公寓。这幢被誉为“北欧风格”公寓具有敦厚白墙、蓝色屋顶、黑色铁栅栏阳台等特色。
车子停在公寓楼前停车场。
汽车沿着青山大街径直向东京都中心驶去。阴云低垂,今天车道又不顺畅。
院长掏出记事本写着备忘笔记,看看表。车到三宅坂时,已经是三点三十分。
“到都z.府办事只需二三十分钟,等下!”
“是。”司机两眼凝视前方,低声回答。
佑太郎在都z.府办事时间正如所说样,只用二十分钟。他从z.府大门跑出来,立即上车。
院长行田佑太郎下午三点离开医院去东京都z.府公害局,为是借阅有关公害些资料。
“几点钟回来?”律子送院长到汽车旁,问道。
“办完事后还要同有关人员起吃饭,也许要晚些。”
“这说要到九点或十点喽!”
“这要看对方情况,说不定。”
“你辛苦啦!”院长向车门边靠靠身子,顺手递过张千日元票子说,“这个,给你。”
“不,用不着。”
“好啦,拿着吧。”院长把票子抛到司机座席上,青年司机有点犹豫,“不过,嘴要严哪!”院长使个眼色,下车后朝着镶有彩色瓷砖公寓楼正门走去。
这公寓里818号室门上,挂着块只写着“植草”姓氏横牌。佑太郎按按门铃,等待里面人开门。
房内听见铃声,但没有立刻出来开门。他又按次,并且从钥匙孔朝里窥视下。这时,个女人从里问:
“您到哪儿去?”
“对不起!”脸上本无汗,院长却从兜里拿出手帕来揩揩额头,“去惠比寿[1]!”
司机不动声色发动车子。
“虽然到十月,可仍是这热。”院长讨好似对司机说,“这样阴沉沉下午,最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可不是嘛。”司机答话毫无修饰。院长会儿瞧着汽车长龙,会儿每隔十分钟看次表。驶过天现寺,来到惠比寿车站时已是四点三十分。
“地点是公害局总务部,对吧?”夫人再三叮问,佑太郎有点胆怯。
“总之,尽量早回。”
司机叫野村,是个二十七岁小伙子,来到东方医院已有三年之久,对于医院及院长家属熟悉极。
“开到都z.府吗?”汽车驶出以后野村问。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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