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墙上、地面全是瓷砖。”
“不是这样，你听
说……患者是否会因大量出血而死亡？”
“不必担心。”
他划根火柴点着
香烟。
“只要从厕所上方不时看
眼就没事。”
“请把他抬到厕所去。”
“厕所？就是大小便
便所？”
“是，送到女厕所去。”
“抬到女厕所干吗？”
“锁上门。”
“他喝多少酒？”
“听说喝二十杯威士忌，反正他醉得够呛。”
又传来醉汉喊叫声。
“同他打架对手逃掉，他就更狂躁。”
“多大年龄？”
“消停点，请大夫给你治伤。”
“滚开，滚开！”
他边骂人边往地板上乱吐唾沫。
直江起初默默地看着他，随后向旁边警察使个眼色，走出治疗室。
警官也随后跟出来。
“会儿他血压下降，就没有力气,bao跳，那
点伤算不什。”
“可他满脸是血呀。”
“额头伤口往下流血，所以比实际伤显得厉害，伤口虽大却不深，用不着担心。”
治疗室那边又传来醉汉呼喊声。
“他能吵嚷喧闹足以证明没有生命危险。”
患者挥舞着拳头坐起来。直江在离他米远位置上察看他脸上与头部伤势。
“他妈……”
患者放下两腿，要从床上下来。救护队员们再次从左右把他按倒。
“回家，要回家！”
醉汉在床上乱蹬两腿。
“从上方……”
“是，门诊厕所挡板不同天棚连着，所以能够从上面观察。”
“这期间若是继续流血也没关系吗？”
“血流到定程度会自然停止。”
“然而……”
警官惊诧地看着直江。
“锁上门？”
“等他老实再说。”
直江从白大褂兜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
“可是他正大量出血呀。”
“二十五岁。”
直江点点头，又转身吩咐伦子说：
“把门诊厅厕所电灯打开！”
“厕所灯？”
伦子反问句。直江未予回答，只是朝对面警官说：
“您看怎样？”
“是啤酒瓶划破？”
“嗯，好像是从正面砸在额头上吧。”
“受伤多长时间？”
“唔，离现在有十五分钟或是二十分钟吧。”
“那说，现在就把他塞进厕所里？”
“每隔五分钟派人去察看下，待他老实，再来
“喂，你消停点！”
“少啰唆，给滚开！”
“让大夫给你看下。”
“要回家，躲开！”
醉汉大叫，每次转过脸，鲜血都四下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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