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最后根稻草飘到骆驼背上。
有天,在台上念封信,是个四川泸州老人寄来。她在信里夹张照片,是寻找失散30年女儿唯物证,换言之,她把寻找女儿唯希望交付给素昧平生。前秒钟还在平静地念信,后秒钟下子崩溃。有把刀子飞快地刨开苦胆,所有莫名黑色都喷洒弥漫出来。
直挺挺站在台上,哭成王八蛋……十几年没那痛哭流涕。何德何能来承载这份重逾泰山信任?去你妈
吧。”
王博沉默阵。
甜菜又说:“3000元咱也有啊,只要你能开心,那咱们就走吧。”
去哪呢?甜菜大学时跟学校话剧团去过大理演出,对云南有极好印象。于是分钟之后,他们决定买两张去昆明车票。在第二天火车上,他们在半个小时之内弄丢身上那3000元。甜菜没有怪王博大意,开开心心地陪着他挨饿,以及继续这条懒得回头路。
在结识他们之前,他们已经在丽江优哉游哉地晃荡大半年,过着种貌似无忧无虑、极其不真实生活,仿佛切烦恼都不复存在样。
关于烦恼,和他们曾经有过次彻夜长谈。当道士那些年
那天是他们最后天在小屋当义工,们从半夜直聊到东方发白。那天状态差到谷底,颗心五味杂陈,乱得很。
那时主持档节目叫《惊喜惊喜》,同时兼副制片人。半年时间,经手上百个普通人心愿达成、梦想成真故事,也经手几十对离散家庭复合案例。成天站在屏幕里给人宣布着或成功或失败亲子鉴定书。个又个被拐卖孩子和妇女,个又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故事,个又个徒劳无功临终关怀,不治之症、冤屈、残疾……那时心里脱敏做得不好,代入感太强,整个人迅速临近崩溃边缘。在做节目时喊: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让们汇集力量改变他人生……可下台,立马扎进无边无际抑郁之中。
忽然好像掀开层纱布,猛然瞅见现世中最复杂阴暗角落,猛然发现自己什都不是,实际上对什都无能为力。那时出差时候经常会遇见有人扑通跪在面前求助,让手忙脚乱之余不停回避着目光,不知道该怎去面对那些绝望脸……
有三五个月时间,每晚都在失眠。抑郁焦虑,嘴里发苦,眼睛发涩,脾气变得,bao躁无比,生活好像个笼子,又好像副重担,更像是场山雨欲来重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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