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吹蜡烛,不吃蛋糕,不搞聚会,不接受生日快乐的祝福,谁给我送礼物我和谁急。
很年轻的时候,我爱过一个重庆姑娘,想和她白头到老,但上天没给我这个机会。她消失的时候恰逢我生日。我是个矫情的人,于是把每年生日当成祭日,硬生生地给自己一个自我感动的理由。
第一个三年,每逢生日都专门给她写篇博客当作祭词,然后自己一个人出门吃碗面,谁给我打电话送祝福都不接。第二个三年亦是如此,谁送生日礼物都被原封邮寄回去。第三个三年,依旧是写博客、吃面,自己一个人飞去远方的城市过完这一天。最后一年,写完博客出门吃面的时候,忽然发现一整天没有一个人
路平有个习惯,从来不过生日。
有一年,我事事儿地从面包港湾买了个蛋糕去给他庆生,他木着脸,打死也不肯吹蜡烛切蛋糕。
我那天很生他的气,觉得他不知好歹。于是把蛋糕端走了,上面还点着蜡烛。
一年后又到他生日时,我想起这事儿,气立马又来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了他几句。
他默默地拿过来吉他,给我唱了一首郑智化的《生日快乐》。
个小院儿,雨季将至,他想趁着好天气抓紧收尾,于是亲力亲为地昼夜赶工。
当时我没怎么多想,照例约他去北门坡吃土鸡火锅。
我懒,让他帮忙拖着行李,慢慢地爬北门坡。他灰头土脸,胡子拉碴,泪眼惺忪地一边走一边打哈欠,满手的创可贴,满裤子的油漆。我们俩一边气喘吁吁地爬大上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路上来了一个电话,是材料店的送货电话,说一会儿按约定送玻璃,让路平准备好700元的材料钱。
路平用一只手捂着话筒,一边走路一边和人家打商量。絮絮叨叨好久,说少送4块玻璃,把材料钱压缩到500元。
他把歌里所有的“你”都换成了“我”。
这首歌唱得另一个我泪眼婆娑。我当道士那些年
我的生日让我想起,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流浪在街头。我以为我要祈求些什么,我却总是摇摇头。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却没人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乎生日怎么过。
我不过生日也很多年了。
我笑话他:“你怎么学得也这么抠门了?装修是一次到位的事儿,不该省的别瞎省。”
他咧着嘴笑笑,然后又换回到常规的木木呆呆的表情。
那顿土鸡火锅花了他200元。
他请我吃的,是他院子的一扇窗。
哪里只是和爱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