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要切的蛋糕有两米高呢,气派吧!”
听筒那头传来的亚希子的声音总是那么兴高采烈。
十一月二十六日,东京从早上就是个大晴天。
十二点,三郎和母亲、千住的叔叔、千叶的姨妈四个人一起走出家门,坐上了出租车。
“高中或大学时候的同学,不是很多吗?把那些人都叫来吧。给你留出了三十人的席位呢。而且,还需要一些非常熟悉新郎的成功人士。如果没有这样的人物祝福怎么行啊。你们所长能不能来?”
“他还住院呢。”
“那么大学时候的教授或前辈也可以啊。最好是有些社会地位的人。不然的话,就好像是我家单独举行的婚礼似的。”
“那有什么关系。”
“不行,那样人家会笑话的。”
,还有她在婚礼上穿的婚纱是专门定做的,不是租借的等等。她劝三郎也定做礼服,三郎说不必了,租的衣服完全可以。
“再说现在也来不及做了。”
“要是不合身很难看的。”
亚希子很担心。不过,她更担心的还是婚礼的来宾。
亚希子家那边,最保守的估算也要来一百二三十人。介绍人还是中平议员,三郎这次回东京时,要去拜访他。
婚礼从一点开始,婚宴从两点开始。从婚礼到婚宴之间没有休息时间,但是由于今天是星期日和大安重叠之日,所以不得不这样了。
一进入十二月,岁末的忙碌,加上天气渐冷,今天已经是最后的婚礼高峰了。
叔叔和姨妈都表情十分紧张地坐在车上。尤其是叔叔,大概是戴着不习惯,不停地摆弄领带。叔叔在千住的焊接工厂工作,近几年来都没有穿过西服。他本来不敢出席今天的婚礼,说什么“不喜欢去那种豪华的地方”,可新郎方若是没有代替父亲角色的男性出席,人家会见怪的。三郎以此为由,才好说歹说把他劝来了。不愧是父亲的弟弟,叔叔是匠人秉性,不爱说话,这一点让三郎挺放心。只是他三年前伤了脊骨
虽说如此,可是没有人可邀请,三郎也没有办法。
“总之,随便你们家怎么办都行。”
“怪人……”亚希子叹了口气,“十一月十五日,你能回来吧?”
“我打算二十日回去。”
“那太晚了,还是十五日回来吧。要去试衣服,还要去拜访亲戚们,很忙的。”
“邀请函已经写好了,就等着寄出了。不过,你家那边还没有名单呢。”
亚希子这么一说,三郎有些慌乱。
“大致有母亲和妹妹,岛上这边的人名叫高冈……”
“这么几个人也太少了吧?”
“可是没有其他亲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