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明子更加用力地切起菜来。
和明子之间虽然发生了小风波,但三郎在诊所里的工作还比较顺利。
从东京回来以后,所长对三郎越来越倚重了。以前,三郎只看复诊病患或容易医治的住院患者,而现在即使是新患者,所长也很随意地交给三郎了。查房所长也是一周只去两三次,其他日子让三郎去。
自从给亚希子做完手术以来,所长似乎更加信任三郎了,而且不仅仅表现在这些方面。
所长近来好像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年龄,按说还不到六十岁,没到衰老的年龄呢,或许是失去了好友,受到打击的缘故吧。尤其是所长原本血压有点高,而好友正是由于血压高引发的脑溢血而去世的。也许是同病相怜吧,自然更加感同身受了。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喜欢她,还知道,书架上的浣熊就是她送给你的……”
三郎赶忙从床上爬起来。
“那个女人很漂亮,没法子。”
说两句什么比较合适吧。
“这个,就是那个东京来的患者的信,说她现在去了希腊。”
“是吗?”
“有钱人的女孩,就是这样。还自己美其名曰是什么伤心之旅。”
“我看你也别太勉强了。”明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常常一边说些“我可能也没有多少日子了”的丧气话,一边让三郎给他量血压。
尽管他给无数的患者量过血压,可到了自己这儿,还是很不安。
三郎戴着听诊器,捏着血压泵的时候,所长一直盯着血压计看。
所长的血压是170左右,以五十五岁的年龄来说,的确高了些。而且有时候达到将近200。如果
“不是的,我对那样的女人,根本就……”
他想说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可是却没能顺利地说出来。
到现在为止,三郎的确是没有想什么,但是一看到这张明信片,决心就动摇了。哪里是没有什么想法,又开始想要见到她了。
“这点事,别太在意了好不好?”改变了想法的三郎用哀求的口吻说道,“不过是旅途中的心血来潮罢了。”
“她或许是心血来潮,你可不是心血来潮。”
三郎回头一看,明子仍然背对着他,站在水槽前,好像在切什么东西,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肩膀也在微微晃悠着。
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看过内容了。如果看了的话,就会知道三郎给亚希子写过信,还对她有好感。
“我给她写信,只是想问问手术后情况怎么样。”
“还真是够热情的啊。”
“因为担心啊。医生了解患者的情况也是应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