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即使是卧床不起,只要所长在岛上,三郎就感到安心。因为旦有什事,可以去找所长。
可是,现在就算哭天喊地,岛上也只有自己会点医术。说得夸张点,此时三郎,真正体会到高处不胜寒滋味。
位于最高点,什事都无法和别人商量。虽说可以听取别人意见,但最后还是要自己做决定。自己要承担所有决断,这令他既欣喜又害怕。不,应该说害怕远远大于欣喜。
特别是自己面对是活生生患者,搞不好就会事关生死。所有责任都要自己来扛。
三郎重新认识到所长不可或缺。
三郎点点头,只是这个事不是三郎自己能够做主。
“有什事,就给这儿打电话。”
所长把自己住院东京国立医院地址和电话写给三郎。
“这里内科部长是老同学,所以比较放心。”
“早点去就好吧?”
吗?”他只说这句,好半天没有说话。
“看这架势,四月份是不行啦……”
所长嘴上虽然说些泄气话,但似乎是打算四月份去上班。可是,肾炎并发话,就做不到。
“已经老,不中用啦……”所长凄凉地闭上眼睛。
卧床以后,所长喜怒哀乐表现得比以前更加激烈。高兴时候个劲儿地说笑,伤心时候,便消沉到极点。上年纪,加上动脉硬化,所长变得头脑简单,而肾炎更是使得雪上加霜。
说实话,直以
“也不定。在岛上悠闲地休养,才恢复到这个程度。”
所长说着,伸出没有麻痹左手,握住三郎手。
所长离开小岛后,三郎陷入萎靡不振状态之中。
这两个多月来都是自己独当面,所以他觉得应该不会有什变化,虽说时常去所长那里请示,但那只不过是很少部分。
即便所长不在,三郎对自己能力也有定自信。谁知道,所长离开,情况就大不样。
不管怎说,也不是马上就会要命病,而是拖拖拉拉慢性病。不可能像外科疾病那样,做手术就会很快复原。
只能好好休养,耐心等候康复。这样天天熬着,对于多年从事外科工作所长来说,实在难以忍受。
半个月后三月中旬,所长说出“去东京医院看看”话来。
“是不想去,老太婆老是叨叨个没完。”尽管嘴上这说,他心里还是因为同时得两个病,有些不自信。
“只要肾脏情况稳定,两个月就回来。如果町长弄来莫名其妙医生,你也不要顾虑什,该怎干还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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