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打杂护士明子跑过来，“觉得难受吗？”
少年没有回答，扭曲着上身。肚子随之摇晃起来，肠子也从镊子上滑落。
“放松，想吐就吐。”明子说。
所长还在哼歌。很多患者都在手术中恶心想吐。这种状况对所长来说
点也不稀奇吧。
三郎可顾不上哼什歌。他全身都被汗湿透，膝盖嘎达嘎达直打战。紧张就更找不到。
“
给您擦汗。”
“对不起。”
三郎把脸转向后面。明子对三郎很温和，空闲
时候，她有时还来检验室帮他忙。
让明子擦完汗，三郎重新夹起肠子，再次找到白线，开始往前寻找。
肠子依旧很滑溜，三郎感觉镊子金属尖很不好使，真恨不得把手伸进去抓。
护士擦完汗，所长递给他两把大号镊子，让他夹着肠子寻找阑尾。
“顺着这条筋找。”
所长把条连在大肠侧面白筋指给他看。只要顺着这条筋，定能找到盲肠位置。这就是寻找阑尾窍门。
三郎边用长镊子往前捯着肠子，沿着那条白线寻找起来。
以往，所长捯两三次肠子就能找到阑尾，偶尔慢点也用不分钟。
“您来吧。”三郎刚想开口请所长帮忙，只听护士长说：“先生……”
所长停止哼歌，看向护士长。
“请您快点来吧。”
“不是在做吗？”
寻找半天还是找不到阑尾，只有长长蛇般管子绵延不绝。
到底在哪儿呢？难道这个少年本来就没有阑尾？以前曾经听所长说过个移动性盲肠导致阑尾移到左侧病例。既然在右侧找好半天都没有找到，会不会和那个病例样呢？
已经找两三分钟，三郎额头上又开始冒汗。
所长把手术都交给三郎去做，自己在旁悠闲地哼起歌来。虽然有些跑调，却是新近年轻歌手唱演歌。最近，所长总唱这些酒馆里放歌。
突然，少年呻吟声。
但是，这也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三郎刚要用镊子去夹肠子，肠子就滑落下去。肠子滑溜溜，很难夹住。
“再用点力。”
虽然所长这说，但三郎总觉得太用力会把肠子弄断。其实肠子比三郎想象中要结实得多，如果用镊子使劲儿夹就断话，那还得。
“还在前面吧。”
听所长这说，三郎继续往深处找去。额头上又有汗珠渗出，快要滴落下来。如果汗水滴进腹膜里，那可不得。他虽然想让护士擦擦，但是不到五分钟前才刚刚擦过。他正寻思着这样说会不会受到嘲笑，只听打杂护士铃木明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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