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王用汲:“此话怎讲?”
李时珍:“他醒来后,你问他就是。”
又过约两刻时辰,海瑞依然未醒,但额上已沁出密密汗珠。
海母坐在火盆边,双手捧着那碗粥伸在火边,海妻站在婆母身后双手扶着她两腋,王用汲站在脚边床头,三人看见躺在床上海瑞额上见汗,不禁都眼睛亮。
王用汲从袖中掏出块手帕便要去给他揩汗。
王用汲长随又进来,怀里却只抱着几根劈柴。
王用汲:“柴也没?”
那长随点下头:“还剩几根太夫人要热粥。”
王用汲望向李时珍,李时珍也望向王用汲。
忧眼相对,四目黯然。
身子吹火,那火熊熊燃起来。
王用汲已将身上棉袍又盖在海瑞身上。自己只穿件内布长衫和件厚布夹衫。
“再搬些柴来,再烧大些。”李时珍大声说道。
那长随又奔出去。
李时珍这时也解下身上棉袍,盖在王用汲那件棉袍上。
“莫动他。”李时珍说道。边将手伸到被里,又拿住海瑞脉,少顷,睁开眼,从医囊里拿出卷艾灸,走到火盆边点燃艾灸,回到床边,抽下海瑞发髻上发簪,拨开他脑顶上头发,看准天灵穴,灸灸下去,接着收回艾灸。
海母倒吸口气。
所有目光都望向海瑞脸。
海瑞嘴慢慢张开,像是从腹内极深处吐出口长气,那口长气还带着深深叹!接着,他两眼慢慢睁开,渐渐看清站在身边李时珍:“李先生。”
大病醒来,他说话却中气依然不减。
“刚峰清寒如此,这个朋友没有尽到心哪!”王用汲自责句,转对那长随说道,“赶车回去,油盐柴米还有被子多搬些来!”
“是。”那长随立刻又奔出去。
李时珍带着感动带着赏识望向王用汲。
“不会有大碍吧?”王用汲却避开他这种目光,望向依然昏厥未醒海瑞,低声问道。
李时珍:“难说。身病好医,心病难愈。刚才跟太夫人只说半病因,刚峰这个病更多是因心病而起。”
海妻眼泪刷刷地直淌,也去解身上腰带。
“万万不可!”王用汲连忙阻住海妻,“嫂夫人有身孕人,可不能再感风寒。也去厨房帮太夫人吧,这里有。”
海妻依然要解掉身上粗布棉衫。
“够。”李时珍也出面阻止,“嫂夫人要再病,伤胎儿,也没有办法救你们。听王大人,去厨房帮太夫人吧。”
海妻这才淌着泪,低头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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