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尊。”田有禄终于省过神来,“擅自撕毁巡抚衙门公文,这个罪们可担不起。”
海瑞:“有在,还轮不到你担罪。你罪,
“待罪话卑职可没有说!”田有禄下子慌,“谁敢如此挑拨县尊县丞!”
海瑞望向差役班头王牢头:“田县丞话你们都听到,挑拨县尊县丞可不是轻罪。”
这就不得不为自己洗刷。王牢头立刻抬起头:“二老爷,你老可是说过海老爷在省里犯错,正待罪在家。这话也不是个两个人听见,怎反说是小人们挑拨。”说着望向差役班头。
差役班头却比他油滑得多:“或许是二老爷听信误传。”
海瑞不看他,只盯着田有禄:“是不是听信误传?”
看?”
海瑞冷笑下:“你口口声声称堂尊,省里公文却揣在怀里,还问看不看?”
田有禄怔下,接着又镇定地说道:“堂尊已经向赵中丞递辞呈,赵中丞公文自然便下给属下。”
海瑞:“公文上直接写着下给你吗?”
田有禄这回真怔,自己拿着那纸公文重新看起来,不好说话。
田有禄出汗:“也、也许是误传……”
海瑞:“既是误传,那就是说并没有待罪。省里公文现在是不是应该给看看?”
田有禄连忙走过去将巡抚衙门那纸公文双手递给海瑞。
海瑞飞快地看,接着将目光向堂上所有人扫遍,大声说道:“沈石当时将粮运到淳安跟说得明明白白,那些粮都是织造局奉圣命赈济淳安灾民粮。万民颂圣之声犹在,为何还要追讨皇上赈济灾民粮?这纸公文于理不当于事不合,不能听从。”说到这里他竟当着满堂人将那纸公文撕两半,接着又撕成碎片向案前扔去!
望着纸蝶般飞舞飘落碎片,所有人眼睛都睁大,懵在那里。
海瑞:“回话。”
田有禄:“公文当然是下给淳安县……可巡抚衙门上差却是亲手交给属下。”
“咄咄怪事!”海瑞声音陡转严厉,“《大明会典》载有明文,现任官不管是调任还是辞任都必须见到吏部回文。吏部现在并无回文免去淳安知县,巡抚衙门却把公文交给你,你竟也拿着公文擅自行知县事。淳安正堂大印现在就在这里,你是不是也要拿去?”
田有禄:“堂、堂尊,你自己不也跟属下说,叫属下……”
“跟你说是在待罪等候处置吗!”海瑞目光如刀紧盯着田有禄,“你跟衙门公人到处散布,说已经待罪,请问,待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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