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禄抬起头:“堂尊,卑职是县丞,礼敬堂尊是规矩,礼敬胡部堂更是规矩。大明朝各府州县都是这个例子,卑职去接待下胡部堂公子,哪就说得上孝敬。堂尊这个话卑职万难接受。”
海瑞:“你是怎接待?”
田有禄:“他从淳安县过,们是主人,他是客人,自然以主待客之礼接待。”
海瑞:“二百两银子饭食费,四百两银子贽敬,是你从自己家里拿出来?”
田有禄又懵在那里。
正要问你。”
田有禄擦把汗:“、有什罪?”
“你父亲接回家奉养吗?”海瑞突然话锋转,紧盯着田有禄。
田有禄哪想到他突然又会问这个事,立时怔在那里。
海瑞:“大明朝以孝治天下。身为朝廷命官,虐待老父,忤逆不孝,这就是你罪。身为淳安正堂,下属犯此忤逆之罪,才是分所当管。参你公文已经想好,写完后会立即上呈都察院。你还有何话说?”
海瑞:“毫厘均是民脂民膏。家农户全年穿衣吃饭也不过五两银子,你次出手就送六百两银子。张书吏,你管钱粮,你替算算,六百两银子是庄户人家多少户年衣食钱?”
那钱粮吏首直缩站在边,这时问到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海瑞盯向他:“算不过来是吗?”
那钱粮吏首只好答道:“回堂尊,是百二十户百姓年衣食。”
海瑞:“好个以主待客之礼。出手就送掉百二十户百姓年衣食银子,你这个主人当得真是大方。你说大明朝各府州县都是这个例子,这个例子写在朝廷哪个
田有禄这才真慌,腿软跪下去:“堂尊明鉴。卑职本已将家父接回家里奉养,无奈家父与儿媳不和,他、他老人家自己又搬出去……”
海瑞:“与儿媳不和?你干什?”
田有禄:“堂尊明鉴。自从堂尊奉命去办钦案,淳安县事都在卑职人身上,忙得卑职焦头烂额,家里事实在管不过来。”
海瑞声冷笑:“自己父亲管不过来,上司儿子倒去孝敬。”
海瑞厉害田有禄早就如芒刺在背,自他当这个知县以来,自己也不知已受多少惊吓,郁闷憋屈自不用说,担惊受怕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等到他要辞官,原想终能伸直腰拼命巴结把上司,趁这个机会或许能接淳安正堂。偏是几件事还没做完,就让他揪住。现在竟然又追问胡部堂儿子这件事,牵涉到浙直总督也要追查,田有禄心里也有气,心想在这件事上决不能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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