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水：“郑泌昌……何茂才……还有严阁老、小阁老……太多
……都穿
衣，用钱……”
嘉靖：“胡宗宪呢？”
杨金水：“胡宗宪？胡宗宪不是织造局人……”
嘉靖：“吕芳呢？”
杨金水：“吕芳是谁？”
杨金水：“杨公公带来，被杨金水给害……”
嘉靖凝住神，紧盯着他：“杨金水是怎
害你？”
杨金水：“他要织丝绸，要织好多好多丝绸……”
嘉靖：“织丝绸怎是害你？”
杨金水：“太多，也穿不，皇上也穿不，好多人都穿不……”
杨金水目光在迟滞地移动，又说出四个字：“忠孝帝君……”
嘉靖：“忠孝帝君又是谁？”
杨金水目光移到右边那块牌位：“万寿帝君……”
“你是谁！”嘉靖突然厉声问道。
“是谁……”杨金水喃喃地复述着嘉靖问话，两眼虚望着上方，似是在想，又像是在空中寻找那个“”。
动
下，直痴痴眼珠也居然动下。
“看到牌位吗？”嘉靖声音像是从天外极远处传来，传到杨金水耳里。
“天……”杨金水居然从牙缝里挤出个字。
嘉靖：“你看到谁？”
“灵霄上清……”杨金水不像自己在说话，倒像是另外有个声音在他身子里说出这四个字。
嘉靖紧紧地审视着他：“杨金水他们说老祖宗，给你请六品顶戴人，你也不
嘉靖：“都被谁穿？”
杨金水：“太多，穿不……”
嘉靖也有些进入角色：“到底给谁穿？说出来，飞元真君忠孝帝君万寿帝君便恕你无罪。”
“太多……”杨金水虚虚地望着上方想着，“尚衣监……巾帽局……针工局……”
嘉靖：“说人名字！”
嘉靖又操起身边磬杵，在铜磬上敲下。
这声似乎敲醒杨金水记忆，绕梁铜磬声在耳边嗡嗡响着，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广陵散》……是《广陵散》……”
嘉靖脸阴沉下来：“什《广陵散》？”
杨金水目光虽然还散着神，却慢慢望向嘉靖：“琴……是沈石，有冤……”
嘉靖不禁凛：“你怎敢到这里来？”
嘉靖目光更亮：“灵霄上清下坐着谁？”
杨金水还是痴痴，在那里想着。
“坐着谁？”嘉靖声音从天外传过来时好像近些。
杨金水眼中看到“飞元真君”四个字，嘴里便机械地说出这四个字：“飞元真君……”
嘉靖：“飞元真君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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