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再过几天这个储君被废,就不用再哭。你带着世子向父皇求个情,看在孙子分上,父皇应该还会给们块藩地,咱们奏请搬到湖北去,那里是父皇龙兴之地,守着祖父兴献皇帝陵寝,咱们家平平安安过下半辈子。”
“王爷!”李妃手里拿着手帕泪水夺眶而出,哪里还有心思去揩,奔过来在背后抱住裕王腰,将脸紧紧地贴在裕王背上:“王爷千万不要再这想!以前事都是臣妾错,千条理万条理都没有跟王爷使性子理。王爷今天这样说,往后有什话臣妾都会跟王爷直言。譬若眼下这个局势,王爷苦臣妾也知道,既要事事顺着皇上,心里又要时刻揣着大明江山和百姓。既有这颗忠孝爱民心,王爷就是天下最好储君!父皇何等圣明,又怎不会知道自己儿子。”
被爱妾在背后抱着,这番话又是如此贴心贴理,裕王腰慢慢挺直,这种感觉甚难分明,究竟自己是背后这个女人依靠大树,还是背后这个女人是支撑自己大树?他将手里书往旁椅子上扔去,双手握住圈在腰前李妃手,慢慢将那双手掰开,牵着她只手又将她慢慢拖到身前。
李妃许久没有见到裕王这样目光,这时被他看得羞涩感动委屈齐涌上胸头,低下头:“臣妾要是说得不对,王爷只当臣妾没说就是。”
裕王:“说得好,说得很好,接着说。”
李妃这时望着裕王胸襟,轻轻说道:“朝里大事臣妾哪里知道那多。可有条臣妾心里明白,先帝正德爷就是因为没有后嗣,父皇当年才因宗人入继大统。眼下父皇只有王爷这条根,王爷又替父皇生世子,祖宗江山社稷终有天要由王爷承祧,父皇怎会断自己根?就拿今天这件事看,吕公公发配去修永陵,严阁老被命在家里养病,却让徐师傅在内阁当值,就足见父皇不愿伤着王爷。再说浙江事,有赵贞吉在,有谭纶在,不会出大乱子。就算王爷举荐那个海瑞和王用汲做事过头,也是清官在办贪,,g,犯不大罪。《易经》上说‘潜龙勿用’。在杨金水押进京师之前,王爷什也不要想,咱们这几天就当平常百姓家样,关起门来过几天平常日子。水落石出时候,皇上自然会有旨意,徐阁老高大人和张大人到该来时候也自然会来。”
裕王眼前那片灰暗被她这番话轻轻拨,竟见到线光亮,见李妃依然微低着头望着自己胸襟,不禁用只手轻轻托起她下颌,望着她:“可惜你是个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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