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黄锦在陈洪接过供词时忍不住叫他。
吕芳望向黄锦。
黄锦眼有忧色:“是不是再想想,这两份供词还是呈给主子看?”
吕芳:“不能呈主子看!发吧。”
“儿子这就去发!”陈洪大声接言,拿着廷寄和供词大步走出去。
陈洪知道大功成半,仍装着惶恐:“奴才、奴才遵旨。”
吕芳回到司礼监值房已近午时,累是心,坐下来时接过黄锦递来面巾擦擦汗已经十分疲惫。
黄锦有好些话要说,陈洪偏又在面前,心里急,只好等吕芳问话。
“主子那边怎样?你们怎都在这里?”吕芳问话时气有些虚。
黄锦还没开口,陈洪已经把话抢过去:“回干爹,开始是黄公公在伺候主子,不知为何主子问起杭州事,把儿子叫去……”
。”
嘉靖那张脸立刻涨红:“好哇!三个人联手瞒朕!”
陈洪又把头趴下去,在等着雷霆更怒。
嘉靖这时反倒没有声音,脸上潮红也慢慢隐回去,在那里阴阴地想着。
陈洪忍不住偷偷望去。
吕芳捶捶后腰:“也该去见主子。”黄锦立刻搀着他,向值房门外走去。
精舍平日里只有吕芳进来时可以事先不禀报。此刻吕芳轻轻进来,见嘉靖闭目在蒲团上入定,便也不叫他,如往日,到神坛前先换香,然后拿起块白绢湿巾无声地四处揩擦起来。
“修长生,修长生,古来到底有谁是不死之身?”嘉靖突然说话。
吕芳
“你是怎回话?”吕芳倏地站起来。
陈洪:“当然照干爹吩咐回话。主子起疑,儿子掌嘴发誓,这才平主子气。”
吕芳这才看见陈洪嘴角肿,破那条口子仍带着血痂,便有些伤感:“你们差也难当啊。给浙江廷寄写好吗?”
陈洪从袖中掏出写好廷寄:“干爹看看还要不要改改。”
吕芳:“你写自然不会差。不看,连同这两份供词立刻送浙江吧。”说着从袖中也掏出海瑞审郑泌昌何茂才那两份供词递给陈洪。
嘉靖望着精舍门外南窗:“他叫你们怎做?”
陈洪慌忙又磕个头:“回主子,吕芳叫奴才用司礼监廷寄连同另外两份供词发回浙江,命赵贞吉另外弄两份供词再呈给主子看。”
嘉靖:“好办法。就照他说去做。”
“主子!”陈洪倏地抬起头,“奴才万万不敢。”
“朕叫你敢!”嘉靖紧盯着他,“朕刚才同你说话个字也不要露出去。回司礼监仍按吕芳说去做。听明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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