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个“老”字,反而降级,这个太监懵在那里,
“是不是不愿去?”陈洪这声问话后面是什可想而知。
那个被罚太监什也不说,退后步,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奴才谢祖宗赏。”灰白着脸爬起来,走出去。
那些人跪在那里,等着陈洪继续立威,哪个敢动下。
陈洪望向叫他祖宗那个太监:“你也过来,让咱家也看看你衣衫。”
那太监脸立刻也白,爬起时手脚也软,走过来便也学着先前那个太监去撩下摆。
全都无声地跪在地上。
那个叫人太监:“禀、禀祖宗,奴才把奴才们都叫来。”
陈洪却不理他,也不看那些刚进来跪着太监,却把目光从公文上移向原来叫他二祖宗那个太监:“你过来,让咱家看看你衣衫。”
那个太监手脚都软:“回、回祖宗,奴才知道……”这时改口他也知道其实晚,费好大劲爬起来,踩着棉花般慢慢挪到陈洪面前,那头低得比肩膀还低。
“衣衫。”陈洪声调听不出任何态度,“咱家说,要看看你衣衫。”
“不用。”陈洪止住他,“咱家就看看你胸口那块补子。”
那太监又要低头躬腰,又要将胸口那块补子露给陈洪看,这个动作做出来实在太难,扯着补子把头扭向边低着,那样子甭提有多别扭。
“扑哧”声,陈洪也笑:“怎混,还是个七品?去找你们头,说,叫他给你换块五品补子。从明儿起,你就是五品。”
从生死未卜到连升三级,这个人身子下子都酥,溜跪下去:“谢、谢祖宗赏……谢老祖宗赏!”
终于叫老祖宗!可这声老祖宗却将陈洪脸叫得下子十分端严起来:“刚才说不算!降级,换块六品补子!”
那太监双手抖着撩起下摆,将袍子角捧过去,又不敢捧得离陈洪太近。
陈洪望着那幅微微颤抖着袍角,再不掩饰脸上腻恶:“你看看,都脏成这样,亏你还有脸在司礼监当差。蒙你叫声二祖宗,成全你,浣衣局那里水好,你就到那里洗衣服去吧。”
那太监脑子里轰声,天都塌,下子懵在那里。
其他跪着太监也都惊。司礼监值房下子好静,静得那些太监耳朵里全是嗡嗡声!
宫里二十四衙门,能在司礼监当差那是不知要修几辈子才能够着福分。这里最小太监,走出去也是见官大三级。声二祖宗,此人便发到最低层浣衣局去干苦役。这个下马威不到天就将传遍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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