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锦衣卫也感觉到紧张,望望赵贞吉,又望望杨金水。
杨金水还是紧盯着赵贞吉目光:“够。来时候你才不到两千架织机。四年,才四年你就增加千多架织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还要发多大财?”
四个锦衣卫这下听明白,杨金水是把赵贞吉看做沈石。
赵贞吉却兀自放不下疑惑,紧逼着说道:“是来给你瞧病,
“出去!”杨金水叫声。
几个太监连忙退出去。
赵贞吉和四个锦衣卫紧紧地望着他背影。
杨金水转过身来:“到寅时才睡,没想觉醒来天又快黑。你们等很久吧?”
这几句话竟又和刚才赵贞吉对锦衣卫说话十分相似,可天明明是早上他又说快黑,像疯话又不像疯话,几个锦衣卫不禁又对望眼,都望向赵贞吉。
穿衣。
赵贞吉边穿衣边又对海瑞和王用汲说道:“二位先到官驿歇着。案子事,等通知吧。”
海瑞和王用汲都是脸疑惑。
杨金水这时竟也坐在洗脸架前,如刚才赵贞吉,让那个随从太监在给他梳着发髻。
被领进门来赵贞吉见状怔,锦衣卫那头后面三个锦衣卫不禁对望眼,接着望望杨金水又望向赵贞吉,有两个忍不住露出笑。
赵贞吉脸更阴沉,望着杨金水:“听说公公身子有些不适,请大夫诊过脉吗?”
“身子有什不适?”杨金水刚坐下,听到他这般说立刻便露出烦躁,盯着他,“有什事让身子不适?谁能让身子不适?”
赵贞吉更疑惑,也盯着他:“外感六*,内伤七情,是人都有生病时候。公公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杨金水盯着他:“你们不要都指望着病死。没有,哪有你?”
这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或是在跟自己叫板?赵贞吉死死地盯着他目光:“杨公公,你认仔细,是谁?”
赵贞吉脸动下,心里立刻起疑惑,望眼几个锦衣卫,慢慢走到靠窗椅子前坐下,静静地望着正在梳洗杨金水。
锦衣卫那头瞪眼露笑两个锦衣卫,带着他们也走到窗前椅子上坐下,静静地望着杨金水。
杨金水坐在那里让人梳头十分安静,哪儿能瞧出疯样子。
簪子插好。随从太监从银脸盆里绞出那块淞江棉布白面巾,又替他把脸细细擦。杨金水这时才站起来,对那随从太监吩咐咐道:“你们都出去。”
随从太监兀自强赔着笑望着他,另外几个侍候在边太监也赔着笑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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