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牢头:“太尊说得好,‘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太尊对这些人越好,他们便发不知好歹。就这个人,竟敢把太尊施药泼。太尊说如何发落吧?”
海瑞听王牢头这番混说眉头立刻皱起来,可当他望向李时珍时,立刻震,对王牢头:“把手放。”
王牢头兀自不肯放手:“他泼药还不打紧,还说你老用药错。这分明是在煽动灾民闹事。太尊,这可饶不得他!”
海瑞喝道:“放手!”
“越让越上脸。有事担着。拉出去!”王牢头喝着,把抢过那差役手中竹勺筒往锅里扔,没料想被扔竹筒溅起热汤水迸脸,烫得跳起来,又疼又恼,便自己把揪住李时珍衣领,“走,跟老子出去!”揪着他就往外面走。
侧院院门外海瑞和谭纶走进来。
“老爷来!”
“老爷!”
“大老爷!”
:“郎中在哪里?”
那人竟是王牢头。因牢里这时也没犯人,他便向海瑞讨这份管熬药差使,为将功赎罪。大热天,又是大火边,守着好几百病人,几天下来已是苦不堪言,这时正扇着头大汗满心烦躁,便乜向李时珍:“边待着,等着吃药就是,几百人生病哪来郎中个个看。”
李时珍:“问你郎中在哪里?”
王牢头望望他,没心思跟他生气,便吩咐熬药差役:“给他碗药,让他走。”
熬药差役便从旁边拿起只碗,用竹勺筒从大锅里舀出汤药倒在碗里递:“拿去吧。”
月光和灯笼光下,院子里那些病人看见海瑞和谭纶走进来,纷纷坐起,向海瑞致意。
“躺下,都躺下。”海瑞边打着招呼边偕着谭纶从凉棚间穿行过去。
王牢头正揪着李时珍衣领往这边走来,谭纶对面望见便是惊,正要向前呵斥那差役,对面李时珍用目光止住他。
王牢头看见海瑞,便屈下边身子行个礼,那只手依然揪住李时珍:“太尊来得正好,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
海瑞问王牢头:“什事?”
李时珍接过那碗药,顺手往地上泼:“这药不能吃,叫你们郎中来。”
“哪里来混账东西,竟敢泼衙门里施药!”王牢头倏地站起来。
李时珍:“哪本医书上说过,衙门里药就不许泼?”
“来闹事!”王牢头平时那股凶气又冒出来,对熬药那差役命令道,“拉出去,交给外面弟兄,问清楚是谁叫他来闹事。”
那差役:“六老爷,海大老爷说,这个时候不要跟这些灾民计较,不理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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