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自结婚以来已经不知重复过多少次。不管有没有丈夫爱抚,在这里总能得到种安详气氛。有种踏实感——天就结束。
但现在有己子,对这床冷冰冰被褥感到难以适应。
有己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有己子像被什牵引着,站起来,慢慢地解开腰带。
敞开和服,解开衬衣纽扣,拨开内衣,纤细身腰下面显露出白皙肌肤。
有己子闭上眼睛,然后右手点点地靠近丈夫刻下那道暗红色伤痕。有己子知道,那里刻着丈夫长达七年苦涩和悲哀,在那里能看见潜藏在冰冷、敏锐丈夫心中情感。
这道伤疤既是有己子,也是敬之。
右边条长,然后左边也有条,有两道伤疤,毫无疑问。
被久坂拥抱感觉,还有嘴唇感受到那令人发抖喜悦,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冰冷、漆黑而又遥远雪原尽头,有己子独自站立,无人支撑,也没有人打招呼。在哭得筋疲力尽有己子心里,只有个念头:只有自己个人。
“这件事,也许应该早点交流下。”很快,敬之像是想起什,“但是,也很害怕提起这件事。”
有己子本人也样,现在如果问那个问题,未必就有答案。
“今天晚上,相互考虑下吧。”
敬之站起来,转身去卧室。
“为什……”
“他见习这个手术。”
刹那间,把冰冷刀刺穿有己子身体。
“是叫他来见习。”
“……”
有己子叹口气,略显倦怠地盖住伤口。
又坐个多小时,有己子走进卧室。
丈夫背对着有己子床铺,侧身而卧,枕边微弱灯光隐约映出敬之鼻子以上部分轮廓。
张安静入睡脸,几乎听不到呼吸声。眼镜整齐地摆放在枕头前面榻榻米上。
有己子再次环视房间,然后缓慢地钻进丈夫旁边床铺。
明亮灯光下,有己子独自坐在那里。
鸦雀无声,四周笼罩在静寂中。
必须尽快考虑清楚,但有己子现在既没有精力思考,也没有力气回忆。就像失去巨大支柱,有己子心里只有空白。
远处传来汽车驶过声音,而后又消失。
只有钟声,听上去异常响亮。
“被自己不爱男人做绝育手术,这也算是种报复。”
这就是阴险。有己子怀着阴郁、沉重心情,趴在地上。
有己子哭着,时间流逝着。
时钟敲响,十点。
哭到最后,切变得虚幻,有己子模糊地想起与久坂两人看到、树林中那片白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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