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从亲吻中分开时候,微风又从积雪覆盖树林中吹过。
“送你吧。”久坂在耳边私语,“到街上去,叫辆出租车。”
“就要分手吗?”有己子像个孩子,轻轻地摇摇头。让自己就这样回去,真是太残酷,“能不能再陪待会儿。”
久坂朝黑暗树林看会儿,很快就像下定决心样。
“快回到你丈夫那里去。”
笼罩在黑暗中公园。久坂在前面又停下来,回过头看有己子眼,然后朝黑暗处走去。
有己子紧随其后。无意中说出那种丢人话,事到如今,再辩解也无济于事。随他去吧,不管。
在树林深处,看上去漆黑片公园,进去看,才发现这里被厚厚积雪映照得很亮。沿着雪中小道,久坂来到巨大榆树下,停下来,背靠树干。有己子与久坂并排站着。盛夏时枝繁叶茂榆树,现在变得光秃秃,排排婆娑树影淡淡地投映在夜晚雪地上。
这样季节,不会有多少人来公园玩。
对面树林前面池塘变成块雪白平地。旁边出租游艇小屋以及小卖部都关门,四周万籁俱寂。久坂轻轻地回过头,看着有己子。有己子感受到久坂目光,但仍看着对面黑色树皮。
“丈夫那里……”
这是久坂首次提到“丈夫”。直以来,两人都很忌讳字眼儿,突然从久坂嘴里冒出来。
“为什要说那个……”
“那样比较好吧。”
说完,久坂迈开脚步,朝明亮街道快步走去。
“有己子。”
回头,久坂脸就在眼前。
说不清谁主动,两人同时靠近对方,嘴唇重叠在起。
从酒店出来那瞬间,之所以感到冷,是因为酒店开着暖气,在这晚冬季节,这已经算得上暖和夜晚,南风轻轻地吹着,雪在夜晚悄悄地融化。有己子仰着脸,在身后白色夜晚衬映下,被久坂深深地、久久地亲吻着。
汽车声音,照在雪地上灯光,切都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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