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辞。”
“辛苦你。”
“明天八点以前来。”
在门口,她再次轻轻地鞠躬,便离开。
道晚霞横布在晚冬天空,它边缘被镀成橙红色,缓缓落下夜幕天空已经没有严寒迹象。
既害臊又紧张。
但是,如果说这就是今天硬撑着起来唯原因话,好像还不完全正确。现在,有己子才明白过来,其实在心灵深处某个角落里,直有个期待:在走廊上行走,说不定能碰到久坂。表面上是想去厕所,真正动力来自于对久坂思念。但是,在走廊上来回走趟,并没看到久坂。有个身穿白大褂医生擦肩而过,但那人戴着眼镜,不是久坂。
硬撑着起来,达到个目,而另个目却没完成。
傍晚,有己子又有尿意。
“阿姨,对不起,请拿下便盆。”有己子叫护理。
还有十天就出院。在这期间,久坂会来吗?会,他定会来。
如果可能,希望他马上就来。现在没有外人,有己子对着夜色降临天空,默默祈祷,想见到他。
第八天就拆线。伤痕长约十厘米,从右侧腹部到下腹部,画出浅浅弧线。除此之外,在左侧下腹部,还有条约三厘米小伤口。据说有石头地方是在肾脏前端通往输尿管出口处。它究竟是在皮肤下面哪个部位呢?有己子不知道。因为这里有伤口,于是凭空想象,可能就在这附近吧。
拆线后,皮肤上有道红色刀痕,刀痕上又有许多缝合痕迹。从上往下按压腹部,几乎感觉不到痛,但左右拉扯,伤口就像要被撕裂开来,让人心里不安。
“不用担心伤口。如果尿液干净,体力恢复,您就可以出院
“不去厕所吗?”
“还是有点累。”
“是呀,还是不要勉强。”
这次如果想去厕所,也能去。但是想到在走廊上碰到久坂情景,有己子突然就失去勇气。试想下,自己按住下腹部,向前弯着身子,慢吞吞地走路,这样子被久坂看到,实在太让人难受。如果非见不可,最好是在病房,当自己裹着柔软被子躺在床上休息时见到久坂,那就不会有损形象。希望他在病房里没有外人、自己小寐时,悄然进来。睁开眼,面前就是久坂,他言不发,只是轻轻地吻吻自己额头,两人含情脉脉地相对而视,互相点点头。只是互相点头,眼神交会,就能感受到对方心意。
有己子想象任意翱翔。已经过五点,开始供应晚餐。护理每天把装着晚餐托盘端来后,便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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