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一下,反正要进行各种检查,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就请把检查做了吧。”
“要做些什么呢?”
“目前必须要做的有小便和……”
横屈把检查项目写在病历上。
“拍片,然后是……请等一下。”
“好了。”
横屈写完,合上病例。
“诸冈老师正在病房,十点半来这里。”
“我丈夫来诊断吗?”
“您不愿意?”
横屈在病历上流利地写着有己子看不懂的外文。
“在此之前,您得过什么病没有?”
“学生时得过肺炎之类的吧。”
“只有一个小孩吧?”
“是的。”
“您是从今年一月份开始痛的吧?”
横屈翻开病历,开始预诊。
“仔细想想,好像在去年年底就有过轻微的疼痛。”
“明显发作,感到剧痛是在……”
“一月十九日。”
老人描述最近的症状时,门开了,横屈走了进来。
“让您久等了。”
横屈打了声招呼,接着说了声“请”,便走在前面,把有己子引到里面空着的一张桌子旁。
“诸冈大夫对您的病情很了解,本没必要再进行预诊。不过,我们还是照章办事,简单看一下。”
说着,横屈示意有己子坐在桌子前面的圆椅上。
横屈走出房间。那两个像是新毕业的医生还坐在旁边,正在给患者进行预诊。他们不时转过头,好像知道有己子是副教授夫人。
五分钟后,横屈回来。
“我想我应该跟他说过这件事情的。”
“明白了。也没说由他来诊断,那就让教授来给您巡诊吧。”
“拜托了。”
横屈点点头,可接着又说:“可是,教授今天不会来门诊。”
“没关系,我改天再来。”
“有没有过流产或堕胎?”
“堕胎,有过一次……”
“什么时候?”
“四年前。”
真纪出生后两年,有己子又怀孕了,因为妊娠反应太剧烈,四个月后就堕胎了。如果当时强迫自己生下来就好了,现在想起来就有些懊悔。从那以后,有己子就再也没有怀过孕。因为敬之知道有己子反应剧烈后,就采取了有效的避孕措施。
有己子清楚地记得,那是与久坂分别一周后,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
“然后,就是上一次?”
“是的。”
“平时不痛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
“是的。”
“上次,真是失礼了。”
身着白大褂的横屈,看上去比上次老成许多。
“哪里,应该是我失礼才对。百忙之中打搅你,真是万分感谢。”
“事后回想起,总觉得自己当时有点多嘴……”
“没有,没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