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吾想到在这种阳光下,诗织正在冲绳畅游,而自己却被孤零零地留下来,这份寂寞无法言表。
百无聊赖地来到客厅,孩子们已经出门了,桌子上有一张“我去阿佐谷了”的留言条。妻子的母亲住在阿佐谷,昨天晚上好像提过这件事。不过妻子最近常常只给他留个字条就出门。
“真是个薄情的家伙。”省吾愤愤地说了一句,像是在发泄,又确认了一下确实没有人在,便溜进了妻子的房间。
上次写到要和文化中心教室的老师一起去吃饭,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一边是诗织的事,一边是妻子的动向,两边都放心不下啊。
虽然刚到二月中旬,可气温还是太高了。最近连续几天,白天都有十五六度。
这样说来,滑雪场有可能雪量不足,或许不去滑雪是对的。
即便如此,省吾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本来这个周末预定要去上越滑雪。可是诗织忽然说有朋友邀请她去冲绳,被迫取消了。连饭店都定了呢。省吾有些不高兴。可诗织说中学时最要好的三个朋友能够凑到一起,很不容易,所以一定要去。省吾只好勉强同意。不过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如果是以前,只要省吾约她,哪怕有天大的事,她都会欣然同意,可是这次却选择朋友而拒绝自己,这是为什么?省吾不禁问了一句:“都是女的?”“当然了。”诗织说。她回答得如此干脆,省吾也放心了。但诗织没有把和自己一起去旅行的事放在心上,让他有点不舒服。
1月28日(星期日)22:30
从老师那来了第一封邮件。
“前天,在相隔二十年后又能遇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比学生时代成熟了许多,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魅力,非常期待能再见到你。”老师这样写道,最后画了一个笑脸。
真没想到老师会给我发邮件,我高兴得有些手舞足蹈。
我立刻给老师回了邮件。“上次多谢老师的款待。能和您见面,我也
是不是以前黏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白天在医院自不用说。晚上也一起过,再加上周末又在一起,当然可能有些厌倦。
这样说来,和年龄相仿的同性朋友去旅行可能也不坏。虽说这样说给自己听,可还是有些想不通。
“不久我也会厌倦吧……”
省吾忽然这样想,但并不是看到什么苗头。只是有时在诊所要求她干什么,她会说“不行”。虽说有些事情的确无法做到,可是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直来直去地违逆自己。
这些都是因为在一起时间太长,变得任性了吧。他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看了一下窗外,午后的阳光明媚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