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6日(星期四)24:00
下午,桥本拿着今年年末的礼品订货单前来拜访,他是日本桥一家百货店对外销售部的职员,还带来了一个面生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营业员。
要在往常,我一般在大门口接过订货单就把他们打发走了。可是今天他们是两个人,就把他们领到客厅,招待一杯茶。桥本刚坐下,就马上拿出选购礼品的订货单。
“夫人,每
可是,现在令人担心的不是妻子,而是诗织。
找机会到事务室去了一趟,诗织看到,也只是用眼睛打了个招呼,没什么精神。大概还没有从被妻子恶语相向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那天晚上有制药公司的新药说明会,之后本来还有安排好的晚餐会。省吾没有参加晚餐会,又直接去了代代木的高级公寓。
诗织经过了这一天,恢复了些精神,但是离她原有的明朗活泼还差了一大截。
妻子究竟抱着什么目的去诗织的公寓大闹呢?她又说了些什么?要想知道真相,除了偷看她的日记,别无他法。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开始问,诗织就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
我等她平静下来,问出缘由。说是妻子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跟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不用从医院辞职吧?”
妻子说了叫她辞职的话吧。我用力抱紧诗织,安慰道:“我不会和你分开的。”但名叫“妻子”的台风在我们两个人中间久久盘桓不去。
过后几天,省吾一直伺机偷看妻子的日记,却苦于没有机会。
不过,事过第三天,听说妻子傍晚要去参加祐太的滑雪冬令营说明会,省吾找理由推了医院的事,五点左右临时回了趟家。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省吾却由于心虚,还是蹑手蹑脚地进了妻子的房间,从床垫下找出了那本已经看惯的日记本。
读了这本日记,就能明白两个女人正面交锋的情形了。省吾坐在床尾,翻开妻子的日记。
妻子大概这段时间很忙吧,或是在考虑什么事情?日记很少见地漏记了一周左右,从十一月十六日重新开始。
那天为了安慰诗织,省吾没按时回家,在诗织的公寓住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诗织精神恢复了些,和省吾一起出门。
两个人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提前在医院附近分头下了出租车,先后进了医院。
省吾还是头一次,既不是旅行,人也在东京,却在外面住宿。
一个人待在院长室里,省吾开始为昨天晚上没回家想借口,结果也没想到好借口,就说有急诊病人,看过后直接住在医院里了。妻子大概也不会相信,说不定会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