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呀……胡说八道……”
还没等丈夫说完,我打断了他。
“你到底想装到什么时候呀!别装模作样了!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你进入那个女人的公寓了。”
“你……”
丈夫一副困惑的表情,茫然地看着我。
我是不想再次回忆那次吵架的内容了,可妻子一五一十详尽地记载在日记里。
丈夫看到我在梳妆镜前抱着头一动不动,着实吃了一惊。
“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他问道。
对装模作样地关心我的丈夫,我直截了当地回答:“不是。”
“那是怎么了?”
整个洗涤池。同时我明显地感到,眉间的皱纹也无比清晰。
“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不由得喊了一句,同时粗,bao地拧上了水龙头,把没洗完的碗就那么放着,从厨房里冲出来,躲进卧室再也不出来了。
我先是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梳子,发了疯似的梳头。不论我怎么梳,怒气都没有办法平息,反而一下子涨到顶点。我无法抑制,只得把梳子用力甩到地板上。
我一动不动地蹲坐在那里,从客厅里传来丈夫清嗓子的咳嗽声。咳嗽了好几次,我知道那是丈夫在叫我。这已经是惯例了,他叫我时总是用这样的信号,可我就是不挪窝。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前些天,你说和大家去喝酒,实际上是去了代代木的高级公寓……”
“你都说些什么啊,那天我只是去取诊疗报酬明细表。”
“你还想抵赖!那你为什么又要付那个公寓的房租?你为什么非那么做不可呢?”
我说得有些
“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一边缓慢地挺直前屈的身体,一边用闷在嘴里含混不清的声音回答,“我既不是你的女佣,也不是你的母亲!”
丈夫很困惑地抱着胳膊,还是不敢直接看我的眼睛。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点也不明白。”
既然如此,就别绕弯子,直接跟他挑明了吧。
“那个叫香田的,是你包养的女人吧?”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乖乖地到那样浑蛋的丈夫身边去?我已经不能忍受了。
这样一来,丈夫也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喂——喂——”地叫了好几次,同时我听到渐渐逼近的拖鞋声,最后在卧室门前停住。
“喂,到底怎么了?我进来了啊——”
说着,丈夫用力推开卧室门,我在梳妆镜前抱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是啊,上周日妻子确实是歇斯底里地跟我大吵了一架。好在两个孩子都出门了。那样不顾脸面地大吵大闹,从我们结婚至今是第一次,可以说是史无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