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五六年后,当初那种热情会消失殆尽。诗织也应该听到别人讲过这些吧,她肯定是知道的。
关键的问题是妻子,她会那么激
一瞬间,妻子叫了起来:“干什么……”并且甩动肩膀,极力摆脱省吾的双手。
当然,省吾是要拥抱她,不管她如何反抗,都死死地抱住不放。妻子拼命反抗,缩着身子从省吾的双臂中滑了下来,一甩劲,咣当一声撞到橱柜上,然后跌倒在地。
省吾好心好意想拥抱妻子,跟她亲热亲热,谁知她却不领情。一看倒在地上的妻子,她脸上露出的不是惊讶,而是满满的憎恨。
妻子倒在地上,省吾也不过去搀扶她一把,就撒手不管,径直穿过客厅,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书房,使劲把门关上。
这种事还要反抗,真不知妻子的反抗为何如此强烈。
意中说起:“最近护士长对我特别和蔼。”省吾对这句话多少有点在意,便问道:“怎么回事?”她说,她为医疗保险的事加班时,护士长特意买来了奶酪蛋糕,还说“这么晚了,辛苦啦”。
“该不是注意到我们的关系了吧?”
听省吾这么一问,诗织歪着头回答:“说不定。”
如果让护士长这个长舌妇知道了,那整个医院也许都知道了。然而,到目前为止,省吾并没有感觉到那样的气氛。
“不必在意。”他有一半是说给自己听的。
总之一句话——她就是不愿与我同床共枕。日记本里倒是写着希望得到丈夫的拥抱,真的去拥抱的时候,她却逃跑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去抱那种人?我明天要去打高尔夫球,六点就得起床。尽管这样,我今晚还想和妻子做爱,她却对我拒之千里,真是岂有此理!
总之,与诗织相比,妻子是太乖僻了。
省吾进了房间,嘴里还在发出啧啧声表示不满,然后坐在椅子上,给诗织发了个“晚安”的短信和一个红心的图片。
她看到这些,肯定会知道我和妻子没有床笫之欢。而且自己曾告诉过诗织好几次,现在与妻子在肉体上已经没有关系了。
省吾与诗织分手后,回到宾馆的停车场,开车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
跟预想的一样,孩子们都睡了,只有妻子在厨房记“家庭开销的豆腐账”。
省吾对妻子解释:“长寿园的事务局长邀请我到歌舞伎町去了一下。”说完打开冰箱,喝了一杯水。
妻子没有搭话,只是在默默地记着家庭收支账簿,从后面看去,她那雪白的脖子显得更白了。
想和她亲热的话,也只有在此时了。省吾下了决心,从后面走上去,忽然张开双手抱住妻子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