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依然冷酷平淡,倨傲无情,就见穆天降身黑锦华服,自长廊头,缓步走近。
沿途守卫侍从,皆纷纷跪拜在地,不敢抬头仰视,亦是凝声敛气,原本尚算热络条青石回廊,立时死寂片。
林方生目光微沉,心道这魔修好大架子,好大气势。
却忘记初见之时,他自己亦是被这人气势所慑,险些吓得腿软。
不过是月余厮混,又融他阳精,熟悉之后,便少些惧怕罢。
皆低头行礼,又有两名侍女立在他身旁,焦急劝阻道:“宗少爷,圣主有令,任何人不许打扰……”
那宗少爷听闻此言,却是眉头挑,冷然道:“可是任何人?”
这宗少爷名为宗震,虽凝脉三层,修为低微,却已陪伴圣主十余年,很得圣宠。如今虽有新宠得势,只是圣主素来喜怒难测,寻常侍从,自是两边也不敢得罪。
那两名侍女自是不肯回答,喏喏低头。
宗震复又和缓颜色,道:“也不与你们为难,也不会进房,不过前来瞅瞅,究竟何等人物,竟敢在圣主房中赖月有余。”
而此时,守在林方生门口侍卫们亦是纷纷下跪,唯有那宗震,却是面露惊喜,迎上去,在穆天降面前躬身行礼,朗声道:“恭迎圣主。”继而便笑道:“圣主可算开金口,若立圣后,实乃通天百姓之福!”
穆天降面色不变,捏着那男子尖削细腻下颌,微凝眸道:“你倒是惯会讨喜,从何处习得这等甜言蜜语。”
宗震自是柔顺仰头,任他手指托高,双眼水波潋滟,情意缠绵,柔声道:“臣不过心为圣主分忧,绝无旁心思。”
穆天降此时方有几分笑意,嘴唇微勾,赞许般,又道:“既然如此,就看看本座所立圣后如何?”
宗震满心以为以他十余年荣宠不衰,圣后之位亦是非他莫属。故而在穆天降开口之际,便已调整神色,七分惊讶,三分欣喜,眼角泪滴亦是欲滴未滴,宛若海棠含
林方生闻言,却是脸色白。
穆天降这番纠缠,竟然过去如此之久?也难怪林方生如今脚步虚浮,周身痛楚,难以减缓。
而这月余时间里,又不知其他人却是如何。
这羞恼交集神色,落在那宗少爷眼里,却成惊慌畏惧,他不由嗤笑起来,扬声道:“哟,如今知道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后宫规矩,你介新人不好好牢记在心,却色胆包天,无视他人,将圣主缠如此多时日,纵使圣主尚未立后,这规矩……”
宗震这些话语,却被另人声音截过去:“既然圣主尚未立后,那如今,就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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